高孝琬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嬷嬷不要太刻薄刻薄,那孩子也是不幸,我是嫡母,该多多疼惜他一点儿的。把孝琬抱下去吧,再有,要孝琬读书的事情早晨大爷来了你提示我,要与他说。”
元仲华拿出两卷竹简放在案子上:“我见弟妹面善,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传授端方甚么的实在也就是做做模样,这里两卷书柬是高家定的家规,弟妹归去后好好背一背,如果主母想起来考你的话,可不要忘了才是,不然嫂嫂我也是要受罚的。”
菀鸢又为他斟满,高晋阳连喝了三四杯才打住,以后便坐在那边不再说话。
元仲华身边的嬷嬷有些不欢畅:“孝琬公子是大爷的嫡宗子,高长恭算个甚么东西,夫人对他脾气太好了。”
菀鸢有些绝望,不过还是先去学习礼节了,刚走到门口,菀鸢叮咛道:“你在我床上小憩一会儿吧,昨夜定是没有睡好。”
高长恭仰着小脸儿忿忿不平道:“孝琬明天承诺了孩儿比剑,成果本日耍赖恰好不要比,我要叫他去呢。”
“那是天然,菀鸢固然春秋小,可儿情油滑还是懂的。”
用过晚膳以后菀鸢将窗子推开,惊呼:“今晚的玉轮好大好圆啊,晋阳哥哥你快来看。”
元仲华将高孝琬扶起来:“高孝瓘已经改名为高长恭,下次在你爹爹面前可不要说错了,懂么?”
菀鸢倒不是这个意义,家中的三哥但是个贪酒的酒鬼,常常喝完酒都会诗兴大发做两首狗屁不通的诗句出来,一时髦起还会缠着伶人舞姬载歌载舞。恼的父亲打过他好几次也不见收敛,如果晋阳的酒品也不好的话,她可要好好板一板才行,不过不闹人,比甚么都强。
高晋阳走了过来看着满心欢乐的菀鸢,笑了笑:“你我刚吃了饭不宜现在躺下,既然彻夜月色如醉,不如你陪我到院中逛逛?”
“菀鸢谢过嫂嫂。”
菀鸢拜了拜:“嫂嫂莫怪,昨夜晋阳宿醉,睡到现在还未醒,莲心也被我带了出来,我怕他身边没人照顾不便利,只能向嫂嫂告个假,明日菀鸢再来将本日的内容补齐,不知嫂嫂允不允?”
“嫂嫂可另有要叮咛菀鸢的么?”
出了房门,菀鸢拉着莲心问道:“晋阳每次喝醉都是这个模样?”
“那怎的,晋阳哥哥觉得我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会在闺中做女红的小家碧玉?菀鸢但是随家父到西魏的皇家猎场内里陪皇上狩过猎的女中豪杰,晋阳未免太小瞧我。”
高晋阳难堪的看了看四周,挠了挠头“嗯”了一声又回身走归去。
“莲心又多嘴了是么,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高晋阳摇点头:“那我怎舍得,明日我奉告你一个关窍,叫你事半功倍。”
“菀鸢晓得嫂嫂是陛下的mm,亲封的冯翊长公主,菀鸢一介布衣,该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