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见感喟一声,又喝了口花茶:“高欢有多暴虐朕不是没见过,可高晋阳再不济也是高家嫡出的次子,高欢就真舍得吗?庶出的儿子一大堆,怎就偏得是他?何况高澄如果真折出来,按事理世子便是高晋阳代替,他没有来由把任务往本身身上揽,这不是傻瓜么?两种环境看似都说得通,但实则又都说不通。只怪朕当时粗心了,御林军冲出来的时候殿内高晋阳和高澄都在,想是高家发觉了,派高晋阳来找人的,如果提早一步,朕就能拔掉高澄这颗钉子,真是可惜!”说完,元善见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养心殿内,元善见用过晚膳后斜倚在榻上看书,身边的梅妃将煮好的玫瑰花汁配上黄山贡菊烹茶后端了上来。
梅妃抚着元善见的心口,安抚道:“陛下切莫起火,我们来日方长。”
梅妃再为元善见斟了一杯茶,说道:“想是兄弟情深,出面保护吧。”
不太高晋阳却没有在乎,看着菀鸢说道:“鄙人高晋阳,字子进,本年十九岁。晋阳二字便是晋地之阳的意义,我生在那边,便这么取名了。至于称呼,你想叫甚么本身决计,我无碍的。”
高晋阳服过药以后侧身躺着,打量着这个近乎是从天而降的夫人,看得入迷。他本觉得本身会被下大狱的,没猜想到元善见会将这个女人赐给本身,这到底是不是因祸得福呢?
元善见站起家,板脸道:“莫非朕不获咎他,他便会还政于我么?大魏分裂本就是高氏和宇文氏内斗的成果,最后划江而治,比年交战。本年高欢不知收了西边甚么好处竟然情愿和亲寝兵?!要战是他,不战还是他,朕这个天子在与不在又有甚么辨别!抨击么?朕还能希冀着高家甚么?他就算再要抨击,朕另有甚么可骇的?”
“那陛下觉得,高晋阳是哪种能够?”
高晋阳听了李菀鸢的话,叫她在窗前的一个打扮台的屉子里拿了一个青瓷瓶。内里有几粒药丸,菀鸢拿水喂高晋阳服下。
菀鸢轻声叫道:“公子......二爷?你醒一醒,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