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都将头低了下去,没人再敢言语。娄昭君看了看李菀鸢,又看了看陆氏,厉声说道:“三媳妇,你这辈子也改不了这个弊端了!不过话说返来,你家老三也不是我亲生的,我也懒得再管你了,只一点――再叫我瞥见你挑事儿,就叫管家拔了你的舌头!滚归去!”

“是实话,可也是不能入主母之耳的背叛之言。您是主母的媳妇,怎能和别家的媳妇拌嘴的时候说出诽谤主母的话呢!”张姑姑将一本小册子递到李菀鸢面前:“这是主母叫奴婢给您的内院的账册,是前年的,她让您细心学一学,看一看。”

李菀鸢听完这话,目光直视张氏,用心不接她的茬:“菀鸢是没想明白,为何母亲要谁接她的话就罚谁,那不是在府中伶仃陆氏么?如果没人和陆氏说话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憋死?”

“还要顶撞?早就跟你说要你改一改牙尖嘴利的弊端了!挨了罚如何也还是如许?”

这时张氏说道:“三房的一贯爱肇事端,主母曾亲身命令不准家中的正室媳妇接她的话,惹是生非,不然,是要挨罚的。”

“主母让奴婢带给少夫人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就是主母最后还说了一句,大早晨的别让祖宗不得安宁,该干甚么就干甚么去。其他的,您二位本身决定吧。”说完。张氏便先于这小两口分开祠堂。

李菀鸢心头一震,惊奇的看着娄昭君。

“二儿媳妇,你夫君是我生的儿子,我得管你。你敢接话,就得接罚。”

李菀鸢接下来,神情似有不解:“姑姑,主母这是?”

“你也一样。”元仲华甩了陆氏一句以后,便不再说话。

得知本相,李菀鸢从速告饶:“母亲,菀鸢不知此中的事情,还请母亲谅解。”

“看来是没想明白。”

谁想这时娄昭君带着姑姑侍女走了过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低声和张氏说了一句:“李菀鸢这个脾气留在高家,迟早得被这几个恶婆娘欺负死。”

李菀鸢被张氏和其他一个侍女待下去,临走还闻声了娄昭君叮咛道:“蒲团给她撤了,那么厚的垫子垫着,是罚跪去了,还是纳福去了?”

张氏一小我走到李菀鸢的身边,不紧不慢的说道:“少夫人,主母让我问问您,你可想明白了?”

李菀鸢嘟着嘴,白了张姑姑一眼:“可我说的是实话。”

听了这话,高晋阳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也顾不得祠堂上的祖宗排位了,屈下身想要将李菀鸢从地上拉起来。但是李菀鸢瞅了瞅张姑姑,小声问道:“主母许我起了么?”

“大嫂,咱家现在你但是当半个家,你可得学着点儿主母,别总喝采人当道,小人得志。特别是那些个不爱说话不爱言语,不吱声不吱气儿的,最坏了。”

元仲华走上前去搀扶着娄昭君:“母亲在屋里等就好了,到底六弟是长辈,何必您亲身跑一趟。”

“家规背不好已经饶过你一次了,现在还要再犯,此次再算了,今后府里谁还守端方?到祠堂跪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好好想一想,甚么话能说,甚么话不能说。”

娄昭君拍了拍元仲华的手,慢悠悠地说:“我如果不来看看,咱家媳妇都把脸面丢到门外去了,大门口斗来斗去的,你们是想让街上乞食的叫花子看戏呢么?!”

这时身后的大门翻开,李菀鸢转头望去,是娄昭君的贴身姑姑走了出去,她的身后站着高晋阳,而高晋阳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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