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玥瞧见丰子都食得狼狈,感到既是好笑可气又是无穷欢乐,瞪一眼丰子都,责怪道:“老话说,心急须吃不得热豆腐。这里没有人来和你抢,却恁的猴急。”丰子都不美意义地咧嘴笑笑,但豆腐食在嘴里,其中味道只觉似曾了解,愣怔得半晌,方才发觉到是小时候母亲亲身烧制豆腐的那味道。那滋味萦缭绕绕,一向藏于内心深处,想不到现在竟然能够重温旧续,丰子都顷刻间由不得表情荡漾,两行泪水顿即沿脸颊滴落。阮玥劈面细细看到,晓得丰子都这是触景伤情,悄悄轻叹一声,想道大哥毕竟苦衷压抑得太重,总归得不到摆脱,遂柔声问道:“是不是我做的饭菜甚分歧大哥的口味?要不我重新去做来。”丰子都回神过来,仓猝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只是摇点头,过得一会,缓缓说道:“刚才我俄然想起一些往年昔事,一时难以把持得住,却在女人面前出了丑。阮女人经手的饭菜,本来比那人间上的统统珍羞美馔尚要来得好吃。”阮玥悄悄说道:“须倒是好,可大哥谬赞,我千万不敢来受。”又是悄悄吁叹,忙即号召丰子都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