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懂个甚么呢。”张登手臂拄着桌面举着酒樽,斜着扫了眼柳云修,淡淡说道,不屑的神情一览无遗。
“方才说到哪了?”倒是不睬小白这话,接口问道。
张登放下酒樽,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安静的感慨道,“短短三年,物是人非啊……”
心照不宣的编织出一股交谊,一同逛青楼,一起喝过酒,慎言三人劝,差点动起手。短短的打仗编排挤经历,诬捏了心机,酒不醉大家自醉,夸大的说,焚香祭天拜把子都绰绰不足,谁叫各主动机不纯,又心照不宣呢。
轻视的嘴角,不屑到到顶点的一声嘲笑,道,“呵,我看着都累。”长叹一声仰着头疏忽世人,潜台词却让小白臊红了脸,“玩的挺好,就是没啥用。”拐弯抹角套着话,酬酢不消乱激将,莫非说所谓的豪情就这么谈出来了?
相互间的隔阂也因为这一句话冰雪溶解,实在本就没甚么大不了的。
……
无衬薄衫难挡乌黑入眼,若隐若离若明若现,这小观园远非其放工楼青馆那般纵欲,这等小居可不是给你打野食的,只图一个亮眼,若想放纵又何必来这。
身在屋檐下,柳云修接口道,“你如果感觉开不了口,就算了。”给了台阶却也是抹掉后路,既然是张登你挑起是话题,想收归去?我答应你本身都不肯意。
但愿只是唱个曲儿吧,没甚么需求,谈不上可惜。
“这是用饭的地儿?”小白率先入坐,打量着四周这清秀的安排,实在新奇。
小白端着酒樽看着透明的酒液波纹涟涟,微抿一口,淡淡的笑而不语。
一袭青衣微低着头跪坐着,纤指操琴乱了音赶紧找补,这晃头间倒是暴露了脸儿,是离远时看到的那眼熟女子,此时才得打量,咦?
……
一间篱院竟内藏乾坤,推开门,琵琶琴瑟,椅桌绣床,两名清倌人放动手中的乐器微福以礼便迎了上来。
三人均端起各自的酒樽以粉饰难堪。
正值长调的筝乐,却仿佛听到了笑话,为之一缓,调也就跑远了。
兔子娘?
乐起,张登这才拿过酒壶,一一将四人酒樽满上,拿腔却不让人讨厌,才说道,“就是俄然间想借酒消愁了,至于图甚么?这还真说不好。”点头抿了一口酒,咂舌不止。
说话老是要寻个僻静的地儿,清歌小曲儿好看,就着小酒儿叼口小菜儿,这推杯换盏间顺手一搂推搡抹揉,要啥没有说啥不可。
小白从一出去就开端打量,离远时看到那眼熟的身影此时却没见到,而听到张登那常客般的语气叮咛,猎奇问道,“传闻你都三年没返来了,还记得住那老三样呢?哪三样啊?”
正感觉不晓得该如何破解难堪小白,此时转过甚看向那操琴的女子。
人之常情,么?
沉寂半天的柳云修这才接过话茬,好不造作的揉着耳朵上的血线,草率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甚么应景的话,“说不好算甚么来由?哪来那么多愁给你当下酒菜,想喝酒就直说,婆婆妈妈。”仿佛心中装着事,又看不惯某些,端起酒樽仰脖一饮而尽。
伸手拾了枚果脯,叼在嘴里嚼点滋味儿,停歇了难堪总免不了相互的摸索,挑眉表示瞄了眼张登,说道,“如何个愁法说来听听,万一我懂呢。”随后一转头看了眼柳云修,点头一点,“你说是不,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