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未过,易欢就起来了。包好明天买的鹿裘,易欢去敲了敲梅贞房间的门。
“公公,丞相,这两匹马明天就卖力两位的脚力。”童茗指了指墙边拴着的两匹乌青色的马儿。
“梁副官,”易欢翻开大门,把梁副官让了出去,“我弟弟就费事你照看了。”
童茗翻身上马,扯着缰绳带头出了校场。易欢自小未曾打仗过马匹,不会骑马,只好跟在步队前面。梅贞也没有骑马,在前面与易欢并肩走着。
“那就好!速速交脱手中的帛书残卷,饶你不死。”小生转过身来,与易欢四目对视。
“不知将军贵姓大名?”童茗走到最前排这位将军面前问道。
“大哥,快来给三妹治伤啊!”易欢急的团团转。
“童将军已经交代过了,请易先生放心好了。”
“放箭!”只听得一声令下,三十多羽铜镞青杆花翎矢,向着那两团光影倾泻而去。
“啊―”梅贞打着哈欠,“这么早啊,不是说卯时解缆吗?”
“叮叮铛铛”,一阵声响以后,蓝白两团光影分了开来,梅贞左手臂插着一支箭。
“鄙人是国王卫队营队长,威武左将军尚斌。”
“你可千万别死啊!”易欢没听出来梅贞的打趣话,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易先生在吗?”大门别传来梁副官的声音。
“童将军是为了玄水国除害,我等自当极力。”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说道。
“三妹果然好技艺啊!”童茗凝神观战也没法看清两边出招,只听得兵器订交之声不觉入耳。
当天早晨,易欢读了读帛书就上床歇息了。分开村庄今后,还没睡过如此安稳。
易欢看到对方眼中冷冷闪着寒光,让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不早了,等我们到校场就卯时了。”
“哎呀,可困死杂家了,这一大早的,着仓猝慌的。”蔡公公真是经不起念叨啊。
蔡涛正伸直在一列卫兵前面,“放―放箭!”
“有刺客擅闯虎帐,童将军不去御敌,却来问杂家的罪,莫非你跟他贼人是一伙的?”蔡涛反问道。
易欢倒是瞧得真真的。梅贞与那俊小生忽而高低翻飞,忽而摆布腾挪,一会儿拉开间隔,梅贞的九节白骨鞭若蛟龙出海,缠斗着俊小生满身高低关键,俊小内行中蛇形宝剑横架竖挡一一化解;一会儿短兵相接,俊小生蛇形宝剑如影随形,剑剑都似要夺了梅贞性命,却又被梅贞或用鞭身或用鞭柄守得沾不到衣衿。
“谁命令放箭的?”童茗一愣。
“你怎会晓得帛书在我手中?”易欢下认识摸了下怀中的帛书。
“你但是易欢?”那小生也不看童、易二人,只冷冷问了一句。
沐丞相紧随蔡公公前面跟着进了校场。
“你不会先问问我会不会死啊?”梅贞没好气,“这么大的铜箭头插肉里,当然疼了!”
“没看出来你竟然有如此修为,下次再见!”俊小生忍痛拔出小腿上的箭,摔在地上,回身又化作闪电消逝在夜空中。
来到校场已近卯时了,童茗正在帮大师清算着铠甲。
“蔡公公,你如许阵前随便发号施令,我能够将你先斩后奏,再定你个扰乱军心之罪。”童茗厉声道。
只见那一方,随童茗而来的三十多名精英卫兵,张弓搭箭,对准着梅贞和俊小生,正等着第二声号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