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诗一首,赋尽满腔思愁。
不待多时,俞瑾萱便携着贴身侍女芸香往花圃这边来了。
东风渐起,花瓣寥落,飘飘洒洒堕入了园内的溪渠当中,随水漂流。就只这么看着,也让人感觉悲惨。
他只觉俞瑾萱说的这几句话里,没有一句是实话。
可溪渠边也再没有其他,就只那一株梅花,孤零零的栽在那边。
“那你可还晓得,我最讨厌的就是在人前挑衅是非,回身又在人后捅刀的奸人。”
犹见离人依仍旧,迟暮残影满园愁。”
当时我领旨赶赴夏国襄助夏卿云复位,临行之前,我记得我千丁宁万叮嘱,让你代我关顾着些四弟宫中的事件。
卫胤宸悄悄放动手中茶杯,微微侧目问道:“圣上特命你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你且直言便是了。”
还不待俞瑾萱解释,卫胤宸便接着又道:“我让你关顾,就是让你极力替四弟讳饰出宫之事。本来四弟最是喜好偷懒躲安逸的,若照平常,偷懒在本身宫里闲散个十天半月的,王后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大会过问的。我也就走个十天半月,待我返来,自会措置。
臣妾并没鼓动谁去做过甚么,至于孟宝莲她要如何说、如何做臣妾也节制不了。
俞瑾萱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格登’一声,忽的神采一暗。
那株梅花的色彩不如凉亭四周的那些艳红,只是一种淡淡水红色,好似女子脸颊晕开的胭脂普通。
“王兄是甚么意义?”卫胤宸淡淡的问道。
即位大典之时,三殿下卫胤宸受封誉亲王,赐居宫外誉王府;四殿下卫胤熙受封顺亲王,赐居宫外顺王府;而二殿下卫胤徽、五殿下卫胤桀则受封为郡王,也同于宫外另赐下了两座府邸。
俞瑾萱俄然被卫胤宸这么一瞪,心中不由有些发毛。
可即便是不看,他大略也能猜获得上面的内容。
我问你,你是究竟如何代我关顾的?”
“......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卫胤宸只见郑晟隆手中拿着的那书帖为红封金字,心知这是吉事之帖,又略一览帖上纹样,便知此帖是出自夏国。
而这时,她仿佛也明白了卫胤宸之前说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了甚么。
卫胤宸闻言,微微点头,叮咛仆人去好生将人请出去。
“臣妾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急着叫臣妾过来,但是有何要事?”俞瑾萱欠身前施礼道。
是日得闲,卫胤宸身着一袭缁色常服,乌发半束,独坐于自家王府的花圃内赏花茗茶。
“臣妾、臣妾不知王爷为何会有此一问,还请王爷明示。”
“王爷,臣妾一向都是遵循王爷的意义做事的。
“东风缠卷梅花堕,落红流水付北国。
沉吟半晌,卫胤宸终是将书帖接了过来,却只撂在了一旁并没有看。
“好,我晓得了。”
毓铃兰?
卫胤宸也不说免礼,只目视火线冷冷说道:“你可知,我一贯不喜那种当人一套背人一套、两面三刀的小人。”
当时,四殿下出宫一事透露,也是因为王后暗中命人彻查,与臣妾毫无干系。”
卫胤宸沉默半晌,随后又接着问道:“我之前让你去查的那件事情,可查清楚了?”
卫胤宸抬眼狠狠一瞪俞瑾萱,“本来你还晓得?”
而待郑晟隆走后,卫胤宸便当即命人去请了现在的誉王妃俞瑾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