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云侧身坐在床榻边,将茶杯递到铃兰面前。夏卿云细细打量着铃兰,见手臂腕颈处皆有伤痕,想是受伤不轻,暴露些许担忧之色。
之前说话时,铃兰眼神几次流连于夏卿云怀中的折扇之上,夏卿云天然也是留意到了,低头看了看折扇,转而又昂首望了望铃兰。
卫胤熙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看,对比以后也非常震惊:“看这雕工应是出自同一名工匠之手......这纹理、质地清楚就是同一块料嘛!这两块玉可不但是看起来模样相像那么简朴。”
夏卿云嘴角微微一扬:“甚么吃力不奉迎,说的跟多难办似的,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么。”
“你!见色忘义!”说罢,卫胤熙回身坐下,轻‘哼’一声,自斟自饮了起来。
“诶!你这么说话可就让人寒心了。你就随便找人捎了句话,前面着力的事儿可都是我去做。现在人我也帮你救了,你倒好,连句谢都没有!今后像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儿,我可不干了!”
说着话,夏卿云顺手又拿起一个杯子,满上了茶水。卫胤熙伸手刚要去接:“这么客气......”
铃兰一时看得走神,竟未重视到夏卿云在叫她。
话音还未落,却只见夏卿云悄悄一闪,起家绕过卫胤熙,直奔铃兰而去。
看着铃兰手中那块与本身扇坠一模一样的云纹玉佩,夏卿云顷刻间愣住了。
说话间,卫胤熙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夏卿云怀中暴露的折扇,:“我说这大半夜里的,你若想会才子,悄悄来悄悄走不可么?非要取这破扇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彻夜之事传了出去,怕是明日又要在母前面前好一番解释,你是不是嫌我费事还不敷多?唉!真是交友不慎啊!当初我真应当听我三哥的,跟你划清边界,也免了今后这么多费事。”
见铃兰竟然筹算伸手去摸那扇坠,夏卿云下认识的今后一撤,不由用非常的目光望向铃兰。
铃兰盯着那折扇的扇坠,又细心的看了看:“仿佛...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铃兰借着灯笼的亮光,这才看清来人。
“四殿下?”
而此时,一旁的夏卿云却显得非常沉默,盯着两块玉愣了很久,随即又如有所思的望向铃兰。
“又不是来看你的,跟你打号召做甚么?”
“小丫头,你为何如此在乎这折扇?”说话间,夏卿云将怀中折扇拿了出来。
铃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在一旁愣愣听了半晌,这才理了些眉目,晓得了明天本来是夏公子闻声了院内的动静,而后找了人拿着信物去求四殿下帮手,四殿下这才脱手相救。而夏公子眼下入夜冒险来此,是为了取回之前给四殿下的信物。
微微蹙眉:“伤势如何?”
闻言,夏卿云缓缓从柜子前面走出,泰然自如的坐到了圆几边,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来喝。
铃兰满怀谢意的伸手接过茶杯:“本日之事多谢夏公子。之前四殿下请太医看了,只是些皮肉之伤未曾伤及筋骨。敷过药也喝了汤药,现在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只需定时用药,不待多时便可病愈。不过,实在是......给夏公子和四殿下添费事了。”
这两枚玉佩实在乃是夏卿云幼时的拙作,曾被其视为珍宝。天然不必卫胤熙多言,夏卿云一眼便能认得出。也确如卫胤熙所言,两枚玉佩同出自一块原石。被制成扇坠的这枚,多年以来夏卿云一向保藏在身边,而铃兰所戴的那一枚,夏卿云清楚记得当年被本身作为信物赠送了一名故交,而那枚玉佩的真正统统者应是早已不在人间了。而跟着光阴的流逝,夏卿云也几近已将幼时所盟之事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