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点点头抱拳施礼,张昌笑道:“甚么侠盗,不过是个强盗头子,子庄兄谬赞了。”
裴瓒接过来一看,寥寥数语:“清君侧,诛后党、剿奸王,子庄当为首功。”下方盖着杨济的官印,笔力苍劲,恰是杨济的手迹。再一看日期,竟然是杨家事情之前所写,不由惊奇不已:“杨大人早有预感?那为何还束手就擒?”
“我还传闻我三叔被司马玮禁闭于府中之时,子庄兄联络我二叔部下的秦川旧部四百多人欲援救他白叟家,可有此事?”杨柯看着裴瓒问道。
裴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杨柯必定另有一番安排,拱手一揖:“休烈老弟,愿闻其详?”
裴瓒双眉舒展,不住的搓动手,内心明显堕入了极度的挣扎当中。
杨柯看在眼中,却不点破,而是安闲的和裴瓒叙起了家常:“家父不幸为奸人谗谄,过后才传闻令尊大人也被司马玮缉捕下狱,并被诬为杨党,遭到连累。家父晓得后不堪感慨,曾对我言道你叔德伯父弱冠着名,大德居位,屡遭构陷,但操行高洁,忧国忧民之心不改,是真正的君子。”
裴瓒叹了口气:“先帝在日,杨大人统领禁军,御下亲善,声望甚高,更与我父亲交厚,对我有提携再造之恩,当时跟从杨大人从秦川一起交战到京都的一些熟行下,一时情急堆积在杨大人的府邸,逼禁军交人,还是杨大人出面喝止了我们,说有朝一日,朝廷自有公断,大师才各自散去。”
“着啊,大丈夫当恩仇清楚,子庄兄豪杰也,岂能受小人之辱。”张昌本是绿林出身,最是目没法纪,称心恩仇,顺势放了一把野火。
杨柯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笺,递给了裴瓒:“子庄兄,实不相瞒,我三叔虽被囚禁,但实在早有安排,现在就是朝廷公断的时候到了。”
一小我分众而出,笑嘻嘻的抱拳施礼:“裴将军,别来无恙否?”。裴瓒定睛一看,来人豪气勃勃,气度沉稳,固然戴着盔甲,一身戎装,但一眼就认出来了来人,大呼一声:“休烈,你。。。。。。。”一语未毕,裴瓒立知讲错,看了一眼传令兵:“你先出去,把门关上,速去门厅扼守,任何人都不见。”看着门从外边关上,裴瓒一把拉住了杨柯:“你胆量也太大了,到处都是你的海捕公文,你竟敢潜回这冷宫重地?”
裴瓒听清了来人身份,再一看世人的穿戴打扮,一刹时回过神来,势穷来投,当然是越埋没越好,如何能够穿戴羽林军的服饰,大摇大摆的如此招摇,顿时满腹猜疑,但他仍然不动声色的号召三人入坐。
“机会未到。”杨柯目光炯炯,仿佛能看到裴瓒内心去:“我三叔曾言道,法不诛心,只断其行,后党与奸王虽有乱政之心,未付诸行动还不能定其之罪,但此等魑魅小人,迟早必兴祸国之举。果不其然,那贾后用其妹之子谎称亲生欲承鼎祚,并诬告太子谋反,此为窃国大罪,先帝骸骨未寒,又私行监禁太后,不遵孝道,不守伦常,乱我朝纲。一众奸王久有不臣之心,视朝廷法度规制为儿戏,草菅性命,拉帮结派,争权夺利,祸乱朝堂。满朝文武怨声载道,民气净失,只差人振臂一呼了。子庄兄你素有弘愿,何如困于宵小之手,郁郁不得志,莫非就此蹉跎平生?本日你我兄弟联手,讨逆清君侧,整肃朝纲,建功立业,恰是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