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脖子,好工夫。”闷葫芦惜字如金。
唐仲点点头:“除此以外,老夫实在看不出另有何来由。”
杨柯没做解释,而是直指关键:“二叔觉得柯是为私仇而勾搭匈奴,罔顾百姓吗?”
想到这里,杨柯看着唐仲,用迟缓而果断的语气说道:“二叔,休烈不管用甚么战略,必然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用权力钱兵止战,与民生息,不管汉人也好,外族也罢,都是中原子民,宁做承平犬不做乱离人,休烈本日发誓,必然要为天下百姓免除这场大难。”
闷葫芦满脸迷惑的看着黑七。
“是大机遇。”杨柯减轻了语气:“向来朝局之变不过三种,蒸蒸日上、暮气沉沉、动乱分裂,实则并非各自伶仃,相反是朝代更迭的一脉相承,周而复始,循环不断,只要动乱分裂,才是重新布局的最好机会,以是,我才说动刘渊做这第一个破局人,牵一发而动满身,此行我本想的是检察边关民生、边贸、武备和吏治,结识了刘渊倒是不测之喜,二叔,你且拭目以待。”
唐仲点点头:“赃官贪吏上行下效,奢糜吃苦,不可善政,不事农桑,苛捐冗赋让中产之家十室九空,费事人家更是食不充饥朝不保夕,民生国本已呈倾颓之象。处所豪刁悍行剥削田产,民无可耕之地,乃至流寇横行,流民之众为历朝未见,一旦生乱,朝廷在数月间将会看到各处烽火。外族内迁却为官吏豪强役使,可一言以决存亡而无罪,有汉以来,一向都有莫大的隐患,现在已是积怨日久,一触即发了。朝中诸公要么争权夺利,要么拥兵自重,武备不修,军纪涣散,官军光天化日之下竟公开劫夺商旅百姓,如石崇之流遍于州郡商道,兵贼不分,边关不靖,战端一启,何来可战之军?唉,烂透了,已经烂到骨子里了。”(石崇是千古闻名的有钱人,也是糊口腐蚀出错的背面课本,他老爹分炊产的时候,一文钱都没给石崇,有人打抱不平,石崇的老爹说:“这小子今后本身能挣很多。”果不其然,石崇厥后成了服不平排行榜的首富。但石崇的钱是如何来得呢?答案是石崇在任处所行政长官的时候,带着官兵打劫行商发了财,不是编的,是野史记录的,以是说,当时是兵贼不分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