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这才接过杨柯递过来的礼单,翻开一看,上面列举着:“食盐五千斤、茶砖三千担、谷一万担。。。。。”刘渊啪的一声合上了礼单,大声道:“来人啊,换大碗。。。。。。。”
刘渊点点头:“承兄弟你的吉言,你我弟兄如能永罢兵器,会有无数生灵免遭涂炭。”
杨柯举起碗来,两人一抬头,将酒一饮而尽。
刘渊对杨柯说道:“休烈,你我本日一别,不晓得何时何地才气再见?”
侍从过来为两人换上了两个大大的海碗,浑浊的烈酒倒得渐渐的,酒香四溢。刘渊高举海碗,对杨柯道:“兄弟,你这是给我雪中送炭啊,本年草原上遭了大灾,很多部落的牲口死了七八成,眼看着是过不去这个夏季了,哥哥我也是没体例,只能带着他们起兵,不是为了夺甚么天下,就是为了给族人找一条活路罢了,有了兄弟你这份厚礼,我的族人们就有救了,哥哥我实在诚意敬你,大恩不言谢了,我们干了这碗酒。”
杨柯淡淡道:“当日我送给大哥的是一把宝剑,大哥让玉儿还给我了,我就猜到你必然是迫不得已才起兵,我受了大哥的一匹神驹,来而不往非礼也,但兵者不祥之物,不宜再送了,以是,我另有一点情意,望大哥不要推让。”
杨柯瞟了一眼张宾:“此事非张先生莫属,他对匈奴和中原的民情都了如指掌,并且才调出众,有张先生坐镇洛阳,兄长就高枕无忧了。”
杨柯略微停了一停,看了一眼陪坐在刘渊下的张宾,对刘渊说道:“另有一件礼品要送给大哥,不过需求大哥派人去京都来办好这件大事。”
杨柯笑道道:“只要不是在疆场上见面,何时何地都能够,大哥如果想我了,无妨来京都一游,我若想大哥了,也必然随时来叨扰。”
刘渊兴头之上大手一挥:“我全听兄弟你的,说吧,要大哥干甚么,派甚么人去?”
刘渊极力节制住本身,不让本身过分于失态,他仿佛已经瞥见了离石城成为互市大邑,人潮涌动,财路滚滚的盛况,有了这些钱,这些物质,他能够筑城、修宫殿、扩放逐队、采办兵器,等等等等,总之,本身现在心不足而力不敷的很多事,到当时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了:“休烈,你看哥哥这边那小我合适干这个差事?”
“着啊,哥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朝廷一向不肯对离石互市,只要官方暗里的互市,但买卖的货色数量少,还要遁藏官军稽查。再就是朝廷对中原来往于离石的货色层层设卡,又征了高额的税,很多贩子要么不敢或者不肯意来,要么就是货色代价奇高非常,兄弟你有甚么好的处理体例吗?”刘渊听完杨柯的话,眼睛为之一亮。如果说杨柯送的这些个物质是济急的,互市才是真正救穷的做法。他曾经在中原做了多年的人质,又当过朝廷的官,精通汉学,游历了中原的很多大邑要镇,凡是互市达的处所,官府的税源多、税收高。物质种类和范围就多,能够动员各个行业的昌隆兴旺。总之在他眼中,互市是富国之道,特别是像匈奴如许的游牧民族,没有敷裕的物产,很多资本匮乏,实在是太需求贸易的富强了。固然他和杨柯在合约中签订了互市的条目,但真正要把互市这件事做踏实,不但仅需求朝廷的支撑,还需求动员很多的商贾插手出去,绝对不是合约上写的一两句话那么简朴的。从明天杨柯的说话来看,他是至心想要和匈奴互市,而不是对付或者是为了和戎的权宜之计,以杨柯现在在朝廷中的权势来看,也只要他才气一言九鼎办成互市这件大事。以是,刘渊当然会喜出望外,但他也明白此时干系严峻,不肯表示得过于操切,故而将球又踢回给了杨柯,想看看杨柯就下来究竟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