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谢老爷真是大善人,老夫我一纸房契,祖宗三代置的心血送给你,换返来的就是我儿子的一具尸身,我老刘家现在断子绝孙都是仰仗谢老爷善心成全啊,真要感谢大老爷,感谢大老爷了。”老刘一边说,一边俄然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嘭嘭有声,两下就额头出血。玉儿死命拖住父亲,哭叫着:“爹,您快起来,快起来啊。”
老刘和玉儿扑通一声跪在杨柯的面前,一句话说不出来,就要叩首,杨柯伸手拉住了两人:“财帛身外之物,不必如此。真要谢我,就再去给我们添几个下酒菜,刚才这么一闹腾,饭菜都凉了。”
杨柯与唐仲重新落座,杨柯问道:“二叔,您又面授了甚么机宜?”
谢昆看着杨柯,目工夫晴不定,停了半晌一脸奸笑:“你不忏悔,我天然更不会忏悔。”说完这句话,掉转头叮咛侍从:“走。”一行人等半晌之间走了个干清干净。
老刘和玉儿一叠声的承诺:“好、好、好。”然后朝后厨而去。
“门下之人见财起意,勾搭强盗,劫杀仆人,处所官对这桩无头悬案也算有个说辞了,二叔真是心细如发。”
“一锭金子值钱一万,留下房契,今后你和老刘互不相欠。”杨柯淡淡的说道。黑七取出了一锭金子放到了谢昆面前。一万钱换这处宅院多出十倍都不止,但谢昆眼睛盯着箱子,咬着牙嘲笑:“不换。”
黑七应了一声,闷葫芦一声不吭就要往外走。唐仲伸手拦住了他们,对黑七和闷葫芦低声叮咛了几句。二人不住点头,便仓促出了门。
老刘和玉儿腾的站了起来,眼中尽是肝火。黑七慢悠悠的夹了一口菜,?34??眯眯的道:“真他娘的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谢昆,老子吃酒吃得正欢畅,你带着一群狗腿子闯出去,意欲何为?”
杨柯待父女二人出了大堂,对黑七低声叮嘱:“老七,他们必定会派人归去叫人,其别人会在村外监督我们,你和葫芦兵分两路,就能追上他们。”
黑七见机极快,立即改口,嘿嘿笑着:“好、好、好,本日老子就作壁上观。”说完,转到了唐仲的身边坐下,也是半侧身子护住了他。
谢昆哼了一声:“黑七,晓得你在并州一带名誉大,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家门口,明天老子来收账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作壁上观。”
杨柯为二人斟满了酒,举杯相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二位请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