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停下,乐声四起,侍女将才子扶上了牙床,捧着长裙退下。才子暴露了蝉翼般的舞衣,衣带当风,竟似要腾空飞去普通,一双乌黑的天足粉妆玉琢,落在沉香屑之上,整小我与温润的牙床融为一体,竟似通体晶莹普通。
“既然不是酒不好,那必然是敬酒的侍女不中先生的意啊,来人啊。。。。”石崇对身边的侍卫摆摆手。
石崇矮胖身材,淡眉细眼,看似平平无奇,偶有双目开阖之际,透着精光四射,正抚着颌下长须举杯敬宾朋。唐仲一望而知这类人貌似凡庸,实则阴骘。看看满座的来宾,本身一小我也不熟谙,倒是有很多人与蒯钦之间觥筹交叉,酬酢客气。自武帝暮年开端,便带头大兴奢糜之风,举国贵族和官僚上行下效,均以奢糜为荣,近似如许的饮宴在石崇家中只怕是再平常不过的,也是同僚之间寒暄的一种手腕,蒯钦方才升任五品中书,既是新贵,也是太后直管的近臣,本日也在受邀之列。
一曲《明君》舞罢,曲终人散,空留异香,世人呆望牙床,才子的身影仿佛流连未去,满座无声。直到石崇开口说话,世人才从无尽的臆想中回过神来。
侍女敬酒,堂上一片交口奖饰声不断于耳,复归于鼓噪。侍女每敬到一人面前,被敬的就一饮而尽。待敬到一名黑衣文士面前的时候,那文士倒是坚辞不饮。石崇不悦道:“我诚恳以美酒接待先生,先生不肯喝,莫非是嫌我的酒不好么?”
“此女为越地民女,越地风俗以珠为上宝,生女称为珠娘,故名绿珠,善吹笛,能歌舞,通诗赋,诸位大人所闻的明君一词就是绿珠所做,是我新纳的爱妾,让各位见笑了。”说到这里,石崇叮咛堂下:“来人啊,抬牙床给诸位大人一观。”
“非也,非也。”黑衣文士约年过四旬,黄面短须,虽是文人打扮,但身材矮小,描述丑恶。(麒麟可可独家受权起点公布“乱世承平王”,更新最快最全尽在起点,欢迎来恭维)
唐仲冷眼旁观,只见那刘伶不卑不亢,拱手道:“禀大人,鄙人曾在神明前盟誓,吃斋禁酒,本日受邀,不敢不来,但委实不能喝酒,请大人包涵。”
走了约小半个时候,沿途雕梁画栋,楼阁与山川仿佛是浑如天成,更独特的是,回廊亭阁当中装点的饰品竟然是珍珠、玛瑙、虎魄、犀角、象牙之物,好像神仙宫殿普通,饶是唐仲见多识广,也不由瞠目结舌。带路的门人似已见怪不怪了,语气在恭敬中也带着一丝得意:“这些物品均是我家老爷派人去南洋群岛网罗来的,高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