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微微一笑:“你猜?”
“此二宝藏于前朝遗老之家,柯得知后遣人重金而求不得,无法亲身登门拜访,言明来意,仆人家说道如果别人万金不换,如果关内侯则分文不取,柯次日沐浴换衣,焚香迎拜,请得圣物,乃是侯爷您名重天下,泽被百姓,才有此二宝得遇明主,柯岂敢贪功。如侯爷不纳,岂不孤负圣物,更孤负了仆人家的一片诚恳?侯爷天人也,何必固执于世俗之念。”
“古之《春秋》所载新君应在次年才改元,我大晋以孝治天下,先皇国丧未满,改元一条似有不当”。此言一出,群臣嗡嗡之声又不断于耳。
“哦,本来是文长兄的公子,无功不受禄,不敢当。”
杨柯看了蒯钦一眼:“老蒯,你与次骞友情非比平常,如何门口连个驱逐的人都没有?还要走侧门?”。
礼官长呼:“起先皇棺木,皇太子率百官及六宫人等瞻仰先皇遗容,恭送先皇入皇陵。”
蒯钦一行人跟从老门子进了府门,沿着一条小道蜿蜒前行,穿过后院的一个荷塘,面前豁然开畅,足有几亩见方的一个大演武场,四周兵器加上插满了刀枪剑戟。杨柯沿途不住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心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文鸯的关内侯府,真不愧是个武痴,府邸当中看不见亭台楼阁,仿佛是个演武场。”
杨骏此时正端坐于太极殿中纹丝不动。看着武帝棺木远去,杨骏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侍立的黄门叮咛:“来人,先皇丧礼以后传我的号令,就说杨济杨大人侍君以忠,先皇驾崩,不堪悲哀,乃至卧床不起,难以理政,自请去官为先帝守孝,堪为百官榜样,准其所奏,赐太医入府问疾,在家中保养。”
蒯钦见机插话:“侯爷,此乃我表兄之子杨骏,久慕侯爷之名,克日新得了两件宝贝,说必然要赠与豪杰,故此登门叨扰侯爷了。”
“千军之敌乃小道,侯爷临危受命,督凉、秦、雍州三州力破鲜卑,胡人部落二十万人归降,安我大晋半壁江山,非独勇也,乃智也,仁也,古来名将未曾闻也,侯爷可谓我大晋的柱石之臣、国之珍宝、盖世豪杰。”
杨济的谏言固然含蓄,杨骏的神采仍然阴晴不定,他沉吟半晌,大声说道:“史官安在?”
号令公布,立于殿前的文武百官纷繁交头接耳,群情之声此起彼伏。四周甲士林立,杨骏高居首位,恰是威风八面,志对劲满的时候,看到群臣群情纷繁,严肃的说道:“先帝棺木重地,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公元290年5月16日,如杨柯所晓得的汗青轨迹,那封关头性的圣旨下达之?34??的两天,司马炎放手人寰,这个暮年篡夺了曹魏天下,创建晋国,同一天下,暮年不睬朝政,大兴奢糜之风,功过参半的建国天子病逝于寝宫当中。
蒯钦大声道:“少来,跟文候讲的那段故事也是你编的吧?”
杨柯转头对身后站立的侍从招了招手:“呈上来。”
杨骏说道:“本日改元一事不入史官记录。”又转头面向群臣:“杨大人言之有理,改元一事待来岁再议。来人啊,护送先皇棺木出宫,安葬于峻阳陵,令百官护送。”
“老兄过奖了,哪有甚么脱胎换骨,唯待人以诚耳。”
史官出班见礼:“下官在。”
“哦,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