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他本来只奔着五花娘子娘子和续脉梵衲而来,这二人在年前就曾给雨柔诊过,但对如许深切膏肓经脉的余毒也别无良法,苦榕怀着幸运之念,只盼颠末这几年,二人另有思路也不必然。谁推测了地头,进得庄里,他却听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字眼:定神符。更从群豪口中传闻了胡炭的形貌和所做所为,这才连夜不断,从隆德府一起追逐,到底在颍昌府追到二人。“胡兄弟这几年的遭受,我约略也传闻过一些,”苦榕对秦苏说道,“我去过玉女峰,不过没碰到你徒弟,厥后又和白掌门打了几次交道,终是不得眉目,他到底经历了甚么,现在是甚么处境,还望女人奉告。”秦苏能够从他只言片语就推断出他的身份,自是和胡不为干系匪浅,重友及其亲,苦榕固然功法超卓,却也没有因秦苏的修为年纪而藐视她。当下见问,秦苏便也毫不坦白,将胡不为那两年遭受的祸事一一报告出来,从光州出险,逃入山林,挽救了本身后却又被青莲神针曲解,脱手封镇了灵魂,本身夤夜脱逃,带着他一起北行到江宁府,进贺家庄,得范同酉互助塑回灵魂,却又接连碰到奇案司和施足孝的追击和埋伏,终究二人在光州郊野死别,经历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全都道了出来,回想起六年前那一场痛彻肝肠的死别,震惊心神,天然又是一场哀涕沾巾。苦榕听得拧眉不语。在心中悄悄感喟:公然是好人多磨难么。早在当年同业之时,他就曾直言赞美过胡不为的脾气,重情重义,谦抑守礼。如此心性者,于国于家,于道于民,无分歧称良益。但是这六合间竟似不容为善者,越是暖和不争之人,碰到的波折灾害越比常报酬深。这数十年来走南闯北,这等贫善之家祸事连踵的悲剧他已经不晓得听闻过多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近于道。胡不为固然脾气滑头,但是所思所为,毕竟不脱其小农出身,不求大名大利,不涉大是大非,可谓与人无争,他一心孜孜所求,也不过是想要把爱妻救转返来,但便是如此一小我,却惹来灾劫不竭,最后落得这般了局。沉默了一会,苦榕道:“如此说来,胡兄弟在六年前就已经遭受不幸,我还觉得……他尚在人间。”他这几年一向在追随着青龙白虎的踪迹,只道是故交还在人间,不猜想本日却听闻到凶信,心中甚难堪熬。忆及当年同业的旧事,二人言语相得,不免有些黯然,更忧心于孙女的病情复兴波折,心头更是烦闷。秦苏游移起来。不晓得该不该把昨日单嫣奉告她的动静说给苦榕。胡不为尚在人间,这动静对她而言委实过分震惊和严峻,实在给人一种不实在之感。昨日乍听之下,心神荡漾,本是确信无疑的,但颠末一晚思考,现在却没昨日那般坚信了。她有些摸不准单嫣的心性,这只狐狸的表示与胡大哥口中说的阿谁和顺仁慈的妖怪妹子但是相差得太多了,谁晓得她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假。现在面对苦榕,更不晓得该不该把这个讯息奉告给他。苦榕功力深厚,第五重玄关的觉明者,这是秦苏迄今为止所听闻到和打仗过的最强大的人物,如果他肯经心互助,想要从施足孝手中救回胡不为,该当不是难事。但倘使单嫣奉告的只是个假信息,让苦榕白白受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