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追追停停,流云仗着阵势之利数度躲过攻击,只是飞猁眼力极佳,想要摆脱它们却也不能,三怪一人追逃斗法,尽在这片林子捉迷藏。
山涧错落跌宕,水流极速,流云在水底伏了半晌,被颠簸抛落几次,晃得昏头转向。亏的他没掉进瀑布,要不,在嶙峋乱石上碰了一下,不死也要重伤。潜了一柱香,流云猜想飞猁再查不着本身踪迹,当下缓缓浮出水面,探头张望。入眼的是红花绿草,胡蝶蹁跹。一大片低矮翠绿的林子,浓隐蔽日。头顶上却没有了飞猁的踪迹,想来它们没法发觉本身在水底的行动,没有追来。
流云脚下不断,心中实在悔怨。万不该气盛功德,去撩这群庞然大怪。眼下给追的狼狈奔命,实在大煞风景,大杀表情,大败名声。若让人今后得知,岂不嘲笑于他?
流云在密林中呆了数日,杀掉几只不开眼的小怪,心中愁闷稍舒,逛逛停停,围着定马村绕圈子。心中只思虑着如何拿到镇煞钉,如何研讨技能,学得绝技后名扬天下。这一日走到一个山涧边,掬水饮渴,偶尔瞥见离地十余丈的岩壁上有一个大洞,宽窄足二人,乌黑深沉,洞口磨的精亮,想来定然有怪兽隐伏在内里。当下气愤之心又起,扯着葛藤攀爬上去,要除灭他们。贰心肠实在不恶,只是平素眼高于顶,抱负宏伟,兼又疾恶如仇,一心认定妖怪除了害人再无他事。以是每见到怪兽野妖,必斩之洁净。
他扫了一眼洞窟,到处是鱼骨兽骸,腥臭肮脏。这怪兽从也不打扫洞窟,学人类洁净过日子,这不是妖魔正道又是甚么,若竟让他们得了道,还不把这肮脏脾气带到人间?那当真是天下乌鸦普通黑,环球鱼虾普通腥了。当下振一振袖,将长剑插回背囊中,跳上洞口就要分开。哪知蓦地劲风劈面,一块乌黑扁长之物劈面扇来,流云正在洞口,蹿越不得,只好翻身退回到洞中,刹时又将长剑拿在手中了。凝目看时,见洞口一阵黑影压过,劲风扑响,一只大飞猁正拍翅落下,瞋目瞪视着他。这怪却有三人多高,皮肉油亮乌黑,展翅收翅时褶纹隐张,长嘴如阔剑,数十只乌黑的利牙倒生。看来他原是在洞外寻食,听到那只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小飞猁惨叫,赶返来报仇的。来的真是时候,刚好把仇敌堵在洞里了。
屠户却又来了兴头,问青空子:“道长,你如何晓得这孩儿是男是女?”道人笑了一下,答:“贫道用的观中之法,见胎气孕在右边,正背反视,是以鉴定是位公子。”屠户呵呵大笑,镇静已极。他早就打好算盘如何调教外孙,定要将他育成铮铮铁骨的好男人,以酬他年青时未竟的心愿。就只怕女儿肚子不争气,万平生个丫头,他的欲望可就要顺延押后了。
流云见它惊骇,更是对劲,仗剑跳出,哪知脚未站稳,摆布又各有一张大翅拍来,劲风将他压得气喘不畅,不得已,又发展进洞。倒是又返来了两只大飞猁。流云这才吃惊,本来这一窝里,竟有三大一小四只怪兽,本身鲁莽出去,倒被封成瓮中之鳖洞中之道了。三只长嘴牲口在外嘎嘎争鸣,喧闹的很,似是在争辩负气,想来那女怪在哭诉甚么 “谁叫你跑的那么远!儿子让这道人给弄死了!你看你看,爽了吧?”那男怪定是在争辩:“我安知竟有一个妖道企图不轨?附近的食品都让你给吃了,我不飞远些怎能找到食?你看你吃的腰都鼓成水桶了,一点都不苗条!”另一怪就不知是第三者还是另一房小妾了,如果小妾,天然帮着老公骂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