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上,一个神采镇静地仆人跑了过来,远远瞧见裴偓,便大喊道:“老爷,不好啦,张......张校尉带了好多人,闯进我们府里来了。”
他却面上一喜,向那道人影快走几步,笑道:“南女人,如何是你?”
又一滴鲜血滴落。
血已成溪,沿着将士们踩出的雪沟缓缓活动。
除了飘飘而下的雪花,甚么也没有。
阁楼底楼大厅中,裴偓正一脸凝重地坐在椅子上,紧着眉头,缓缓说话。
那张瑁冷冷一笑,道:“你看不到吗?”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不等裴偓说话,张瑁又开口了:“方承天那臭小子是不是在这里?”他用刀指了指阁楼。
方承天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点了点头,道:“嗯,如果让他的部下进了城,对百姓而言,绝对是一场灾害,就算王大将军也管不了。”
刺史府,大门紧闭。
裴偓沉着脸,眯着眼,瞧着张瑁,指着那些浑身是血的兵士,缓缓道:“张都尉,你这是要造反吗?”
“快,快去通报刺史老爷。”
张瑁仰天大笑道:“临时年关,草贼来袭,裴刺史带领全城守军,搏命抵当草贼攻城,不幸为乱箭所杀。”
裴偓摇了点头,道:“你若立即带兵分开,本日的事,老夫念在你我了解多年的份上,可不究查,不然......哼~~”
南依霜面无神采地瞧了他一眼,淡淡隧道:“不能是我吗?”
“贤婿,那黄巢是否真的这么残暴?”
张瑁看着那传讯兵士背影,咬了咬牙,微微眯了下眼睛,俄然大吼一声,扬起刀向不远处刚登上城头一些草军冲去。
裴偓怒道:“猖獗,太猖獗了!戋戋一个校尉,竟敢强闯刺史府,传令下去,命府卫三人一组搜索突入之人,见一个杀一个!”
张瑁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本都尉叫你去,你就去!哼~~”
裴思诗坐在方承天劈面,闻言皱起秀眉,瞧了瞧裴偓,又瞧了瞧方承天,并未开口。
如此冷的气候,还能在刀身上流淌的血,必然是另有温度的鲜血!
话犹未完,南依霜盯着他,冷哼一声,道:“本女人走了。”
裴偓深思着,俄然直起家子,沉声道:“如此,老夫唯有夺了那张瑁的兵权,停止这场战役,以迎王大将军进城详谈招安之事。”
方承天移目瞧去,一张冷如冰霜的脸庞,顿时映入眼眸,那张脸上的冷意,比屋外的冰雪还要冷上一分,任谁看上一眼,都会不自发地打个寒噤。
张瑁却愣了愣,皱起了眉头,暗道这故乡伙为何如此平静,如何一点也不惊骇?莫非他另有甚么依仗?
裴偓已偶然义去想这些,他的面色非常惊奇,指着那张瑁,怒道:“你想干甚么?”
张瑁心中一紧,眉头垂垂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