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元笑道:“李兄有自知之明,实乃功德,哈哈~~~”
骁骑营众将士刚见地了方承天的义,很快又见地到了方承天的狠,或许也恰是因为这股狠劲,才令重骑营脱胎换骨。
这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自火线传来,李大牛昂首一望,只见一轻骑正快速奔来,他皱了皱眉头,不由握紧了马背上的刀柄。
众将士见方校尉面色阴沉,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看向方校尉。
“放开我!”
“本身人?”李大牛迷惑时,那轻骑渐近,他面色转喜,大笑道,“本来是左宗佑那小子呀,哈哈~~~”
方承天指着火线,冷冷道:“他们真是义兵?!”
方承天轻笑道:“如果杨将军还在阳翟,你说昨晚来援助我们的人,还会是王麻子他们吗?”
义兵攻陷城池后,总会先劫夺一番,这类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他也曾责问过、禁止过,可换来的倒是一阵毒打,降职处罚。
方承天调转马头,来到将士们前面,大声道:“本校尉再定三条端方,还请各位兄弟服膺,不然休怪本校尉不顾兄弟之情!”
左宗佑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封手札,一枚金色方形令牌,一起递给方承天道:“杨将军送大将军之命攻打郏城去了,这是杨将军让我交给你的手札,杨将军说要交代你的事情,全在信中写着,别的这是王大将军的令牌,见牌如见大将军亲临,也请收好。”
经历一夜并肩血战,方承天与重骑营众将士的豪情直线上升,他对李大牛、高士元的称呼,不自发地便换成了兄弟之称。
他们大喊着、狂笑着,挨家挨户地拍着门,掠取百姓财物,轻渎良家妇女。
那是个枯瘦的中年男人,离着方承天另有几丈远,便在马背上抱拳笑道:“方小神医,别来无恙呀?”
方承天顿时对黄大将军的印象一落千丈,不由转头看向城门外不远的骁骑营将士,见他们仍驻马不前,缓缓将目光收回,落在了重骑营将士身上。
李大牛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笑道:“没事儿,方校尉不奉告我也是对的,我性子直,如果让我晓得了,确切轻易说漏嘴。”
阳翟城被义兵攻陷,按理说百姓们都应当喝彩庆贺,可城中却已被发急填满,大街上到处都是义兵的身影,做的却不是义事。
不远处,一间残破的民房门前,一个衣甲不整的将士,正抱着一个年青的女人,大笑着拜别,他一边走一边道:“妈的,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来人竟是当初从郓州一起护送他寻觅师父玄尘的左校尉。
只见方承天竖起一根手指,正色道:“一,我重骑营中将士不准劫夺百姓;二,不得奸**女;三,不得乱杀无辜!都记着了吗?”
高士无勒马往边上躲开,笑道:“李兄,这可不怪我,是方校尉不让我说的。”
“求求你,放了我女儿~~”一其中年妇女从房中奔出,扑到地上,一把抱住那将士双腿,苦苦要求道。
方承天不由长吐了口气,笑道:“好,不愧是我重骑营的好兄弟!”这些都是和他一起浴血奋战的兄弟,他至心不但愿有人分开。
高士元点头道:“不错,方校尉一大早便叮咛我,飞鸽传信杨将军,将昨夜之事上报,并请杨将军派人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