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带领一行人朝船埠走去,搭客刚开端登船,王君临一行人也不焦急,就排在队尾。
“你肯定百刀盟身后就是太原王氏?”王君临神采一肃,抬高声音问道。
船身一震,启碇停航。
上船时,前面那一家三口中的少妇俄然转头一脸警戒瞥了王君临一行人一眼,王君临点头浅笑,竟吓得她仓猝垂首,俏脸嫣红片片,仓促走上船面。
郑生秋笑道:“公子客气了,能为公子效力是老夫的幸运。”
王君临道:“本来如此,难怪这么大的一条船,只要那么二三十个搭客,看来是以运货为主,载客只是兼营吧?”
王君临顿时明白,这一家三口定是惹上费事,不然不会像现下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顿了一下,他问道:“昨晚追着来要这艘船停船的人,你可知是甚么人?”
汾河帮的人明显不清楚他们是甚么来源,这些日子并州兵荒马乱的,这个时候岂能会停下,撑杆齐出,加快离岸,顺水往下流直放,初时仍见那批骑士沿岸疾追,转眼已把他们抛在远方。
郑生秋低声对王君临说道:“公子,这船就是老夫给你说过的汾河帮的船,老夫已经给足船费,统统均安排安妥,包管一起顺利的达到太原城,公子大可放心。”
这还是穿越来到这个期间以后,王君临初次乘搭这类长途的客运船,感受新奇风趣,并且他有些不明白的为何要在早晨动身,很有点避祸的感受,王君临猜想船上的货色恐怕有题目。
王君临有些猎奇的问道:“汾河帮为何有这么大的本事?”
王君临拍拍他肩头道:“前辈辛苦了!”
“杨谅在时,王氏固然行事低调,但王氏身为并州第一世家门阀,倒是萧老将军最存眷的权势,而老夫恰是卖力查探与统统王家有关事件之人。王氏固然行事向来谨慎,大要上与百刀盟没有半点干系,但实际上没有王氏的支撑,百刀盟又如何会成为并州第一江湖权势。而王氏明面上只是文人间家,朝廷中有很多文官,但如王氏如许大门阀如果没有刁悍的武力支撑,早就被人吞的的一点骨头都没有了。”郑生秋低声解释。
郑生秋点头道:“老夫已经和船长探听了一下,那些人与我们没有干系,目前还不晓得他们是何方崇高?”
俄然蹄声轰鸣。
……
王君临问道:“甚么时候才可到太原城?”
帆船逆流东行,只一夜时候,驶经并州下辖的武安郡,这也就是走水路,如果走陆路,绝对不会有如许的速率。
此时在掩映的风灯下,河水黑压压一片,只闻河水拍打船身和岸堤的声音。船埠和城镇被一片树林隔绝,灯火透林模糊传来,像别的一个天下。
其他客人大多是商旅打扮,三五成群,只要五六人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
王君临极目远方,汾河就像一条玉带,直延至群峰的尽处。点头道:“这一起上风景的确不错。”
卖力点算客人上船的四名劲装大汉倒相称客气有礼,还帮客人把沉重的行李抬上船,王君临不由对这个汾河帮高看了几眼,这类办事意义在这个期间可未几见,更何况是出自一个江湖帮派。
从他们的眼神便能够看出,对每个陌生人都心存戒心,对王君临一行一样如此。
排在王君临前面的是一家三口的小家庭,男的似是个读书人,女的娟秀端庄,伉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个虎头虎脑的四五岁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