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人开口道:“鄙人皇甫紫日,本年十二岁。目前乃是皇极宗少主。本日得见王兄,实是三生有幸!”说完,敏捷抱拳施了一礼后,又负手而立。
那皇甫紫日大急:“混蛋!站住!你……你……无耻!”山上世人闻言,均是捧腹狂笑。
紫剑立时又涨大了几分,并且本来变淡的紫色此时又深了很多。但仿佛已被那古怪轮子紧紧吸住,并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地被吸化。
吴执使站起家,走上前来,对有些懊丧的皇甫紫日笑道:“皇甫少主可还想再战?瞧此景象,第一王府的王少主还留不足力。如若再战,信赖他不会回绝!”
王风还是负手含笑肃立,看了看不远处呆若木鸡的皇甫紫日,又举目四顾。此时最能入眼的,是玉小巧和若冰玉面上暴露的欣喜之色;细雨小虎世人的放下担忧后如释重负的神情;青、红二女的密意凝眸和妙月宫主的浅笑。而最令王风感到俄然和不测的,竟是紫珠那痴痴的眼神,带有些许敬慕,另有一丝密意……
眼睁睁地看着大日紫气已溶解很多,皇甫紫日眼中终究显出惊骇之色来,猛地大喝一声,将紫剑不收反吐,运尽体内全数的大日紫气,向前疾灌而去。
心中也晓得,面前张牙舞爪的各种凶悍怪兽当是幻像,但也能伤人;此中的风刀和雷电亦如利刃,既快且多,防不堪防;最令王风头痛的,便是那仙剑珠化后的四颗白森森的珠子。四珠分悬浮于四周方位,将他紧舒展定,疾发而出的无数道无形剑气,如暴风般地暴卷而至,在浓雾的讳饰下,就算王风的极渊重瞳再是了得,也要到身前尺余,才气有所发觉。王风心中不由悄悄叫苦,此阵能力,可谓是他平生所见。
王风身上的衣衫无风主动,并渐渐地鼓起,一层灰蒙蒙的真元于满身高低紧紧罩住,无形有质,流柔如水。世人有的见过金仙之境者的护体真元,色作金黄,流光溢彩,富丽夺目,哪像王风的护体真元,灰蒙蒙的,还带有一丝丝黑气,难以入眼,又大是诡异。
跟着长剑每向前刺进一分,来自剑上的阻力便会强上一分。待长剑穿透到第三道虚影时,再也不能进步分毫。
当下抱拳道:“早闻大名,如雷贯耳!鄙人王风,本年十一岁。身为第一王府少主。还望皇甫兄不吝见教!”皇甫紫日闻言,道:“好说,好说。见教一二,也是应当的。只是你若败了,第一王府之名,当改成第二王府。”
世人已是瞠目结舌。皇甫紫日正咬牙苦挺,面色赤红,额头已经见汗,见手中长剑难进分毫,真元倒引,抽回长剑,然后飘身而退。这时,面前的一串十数道虚影已一一堆叠,化为一人。只见那人身形魁伟,手负身后,含笑肃立。恰是王风。
行至园地正中,肃立无语。只见对方一人渐渐起家,缓缓走了过来。那人行走之时,迈出的每一步似是用尺子量过,未几一分,很多一寸;而摆手抬足之时,随便之极,毫不华侈一丝力量。
说到“第一”二字时,也不知吴执使是不是用心,特地减轻了语气,并且大有顿挫顿挫之音。王风这边的世人听着不由悄悄好笑,而皇极宗那边的,除了皇甫中天佳耦外,都皱了皱眉头,显是恶感之极,却又不敢发作。
只见王风已在缓缓后退,在他身形后移之间,一道道虚影凝留在前面,跟着王风一步步后退,拉起了长长的一串的“王风”,难分真假真假。此时的皇甫紫日,在尽力一击之下,直如刺在空处,却又有一股极强的停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