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昂首重新打量对方,这名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定了定神,口气放缓:“这位兄台,我真的有要事在身,他日再和你参议如何?”
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新弄法?双门还是白打?”
这类行动不是杨由基和黄猛甲所善于的,夏天南来自法制健全的当代社会,更没有甚么经历。想来想去,夏天南还是决定先去踩踩点,体味一下高家的宅院布局再做筹算。
一个穿戴短褂的男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左手托着一个足球模样的东西,高低打量了夏天南一番,说道:“这位兄弟很眼熟,有没有兴趣玩玩?”
他甩了一下胳膊,想挣开对方的手,行动比较大,对方的短褂摆动,暴露了腰间系着的一块腰牌。
夏天南随便瞟了一眼,这块腰牌淡黄色,不晓得甚么材质,倒是上面几个字刺到了他的眼睛――锦衣卫百户周国新!
男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踢的这么溜,竟然还问玩甚么?蹴鞠啊!”
连络张明礼先容的环境,他们连夜筹议打算。夏天南总结道:“高家很有钱,也很能够豢养打手,我们的目标就是杀了高雄图,并且不透露本身。”
围观的人群转头看到这一幕,愣了半晌,纷繁喝采,倒让夏天南摸不着脑筋。
一行人分开张家后,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堆栈住下。这类堆栈来往都是走夫贩卒,三教九流都混迹此中,不轻易引发重视。
“此次他看中了我们的棉布买卖,好歹张家在广州也有人脉干系,让他稍稍有所顾忌,不至于使出下三滥的手腕,只是通过官面上的干系做文章。换做其他浅显商户,恐怕三天两端就有地痞上店里肇事,叫你买卖做不成,哪天出门被敲闷棍都不晓得。”
夏天南并不晓得白打之类是甚么弄法,只能含混地说:“总之是两边对阵,射入对方球门者为胜……”
高家本来在广州只是普通的商户,到了现任家主高雄图手中才突然崛起。说是一夜暴富夸大了些,但短短几年就从浅显商户一跃成为广州数得上的富豪,不但运营广州最大的钱庄,还介入其他行业,甚么赢利就做甚么。
男人拉住他:“这场子里的人水准都不如何样,可贵碰到里手,反面你参议参议内心痒痒啊!”
“你是恐怕别人不晓得事情是我们做下的?如果透露了本身,布行被官府查封,我们就算杀了高雄图又有甚么意义?”夏天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他与广州官府干系密切,又有钱,看中哪家的铺面红火,就软硬兼施,官府施压和银子一齐上,盘下对方的买卖和铺面,鲜有失手,有个别不肯贱卖祖业的,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