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图眯着双眼,不动声色地说:“你为何以为我要留下你们?如果要喊人,我早就喊了,何必比及现在。”
夏天南决定还是先体味一下高雄图如此做的动机,再做筹算。他直截了本地问:“高老板钱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为何要与反贼搭上干系?实在分歧道理。”
高雄图没法再装聋作哑,打断他的话:“别再说了!”
杨由基抽出了刀子,盯着高雄图。高雄图深吸一口气,下床往窗前缓缓走了几步,仿佛在停歇本身的情感。
第二本仍然是类似的内容。当他翻到第三本时,内里的内容让他睁大了双眼。
本来,高雄图并非广东本地人,本籍是陕西米脂,算起来,与高一功还是老乡。天启五年,因为陕西比年罹难歉收,高雄图来广东投奔亲戚,学做买卖,并娶了本地一家贩子之女为妻,几年工夫就成为商店的当家。
高雄图神采逐步惨白,退后两步,坐倒在床上,低头问道:“我被抄家灭门,对你有甚么好处?开个价吧,如何才气放过此事?”
高雄图盯着他看,看到他的神采,晓得已经看到了本身最不肯让人看到的内容,暗自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筹办开口喊人,就算是两败俱伤,也不能让这两人泄漏出去只言片句。
夏天南没有顿时答复他,心中策画了起来。本身此行是为了杀高雄图,而杀的他动机是为了禁止高家介入棉布买卖。眼下有了帐本这个大筹马,仅仅用来禁止高雄图插手棉布买卖未免华侈,毕竟这是能让高家满门抄斩的东西――朝廷对流寇的防备胜于后金,崇祯本人和朝中大佬都以为流寇才是亲信大患,像高家这类直接以买卖帮助流寇的行动,如果崇祯天子晓得,恐怕连高家的祖坟都会挖开鞭尸。
流民军队不事出产,用饭穿衣无一不靠抢,步队又庞大,动辄裹挟几万人,耗损庞大,对药材棉布等物品需求量必定很大。难怪高雄图运营钱庄好好的,非要兼并张氏布行,本来不但看中琼州布销路好,还看中了其出货量大,能够供应流寇的需求。你奶奶的,我辛辛苦苦开厂做出的布,才卖多少银子,若被你吞了,拿去换来的但是金灿灿的的金子和代价不菲的珠宝古玩,这差异也太大了。
高雄图苦笑:“恐怕就是杀掉我高某,化解张氏布行的危急吧?只要我一死,我儿子还年幼,高家后继无人,就会分崩离析,天然就没人来谋夺你张氏布行了。”
把柄抓在对方手上,高雄图也偶然坦白,把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夏天南盯着高雄图,一字一句的说:“帮助反贼,乃抄家灭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