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人似不善与人交换,见她言语锋利不由有些急了,此中一人孔殷说道:“此物本不凡品,乃是仙家宝贝你们拿着不过是使白玉蒙尘罢了,何不卖给我们,正能物尽其用,并且此物气味不对,凡人佩带多有不详。”
就在世人悉悉索索悄声窃语时,一旁酒楼内靠近雕栏处,一张酒桌上亦有两人冷静的看着云台之上的神僧,一男一女,女子艳如桃花,男人稳如青松一见便知不是凡人。一个美丽女子盯着云台上的高僧猎奇的问道:“师哥,金光寺的高僧在做甚么呢?这般闹市显法不怕惹来公法庭的人么?”
“哎,人家是神僧,如何会对俗物动心,怕是许了甚么大愿,现在在此还愿吧。”另一人辩驳道。
云台之下很有很多善男信女俯身膜拜,亦有信徒向那云台上抛洒铜钱,欲将铜钱抛进琉璃花篮当中,以祈佛佑。雍城本就是繁华之地,很多城内百姓,或远或近,三三两两看着那云台窃保私语。
少年却道:“五洲九派互为表里,多有纠结当此五洲演武大会之时岂不会给金光寺几分薄面?就算与金光寺很有些旧怨的修罗鬼道也不会在如许首要的场合给金光寺尴尬,其他散修高抄本就未几,老成者也知五洲演武大会的首要,更不会在此惹出事端,其他宵小一僧足以。”说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喃喃自语道:“寒暑不侵,风雨不进,这神僧的功力深厚,想来怕是金光五大神僧之一吧,能在五大神僧坐镇之下还敢肇事的又有几人?”
少年回道:“五洲演武大会期近,九派人马齐聚雍城,更有其他散修,小派也来雍城凑热烈,雍城一时鱼龙稠浊,多有修真人士斗法伤人之事,公法庭固然加派人手入驻雍城,不免另有疏漏之处,金光寺派此神僧闹市显法,一来帮手公法庭震慑宵小,以摄浩繁心胸不轨之徒,二来这雍城本就是金光寺虎踞之地,公法庭如果因五洲演武大会而乱了雍城也绝非金光寺本意。”
贺州雍城内,人潮如流,在城中最中心处,耸峙着一根穿云莲台,高数十丈,扶摇直上,傲立雍城,莲台之下挂满了琉璃花盏,被阳光一照反射出五色华光,远了望去甚是都雅,莲台之上端坐着一名高僧,高台之上不动如山。双目紧闭,身披金色法衣,慈眉善目。一手结着禅印,一手托着金钵,很有宝相寂静,气象万千之态。
下边那拦着那一男一女的修罗鬼道弟子明显不太适应这类被人围观的场景,显得有些拘束,两人身形肥胖,一个国字脸,一下巴尖俏,一人将头压得更低涩涩的说道:“女人,你是商贩,做的是买进卖出的买卖,现在我们看上了你的货色,你为何不肯卖给我们?你想要多少钱,固然出价就是,代价都是好说的。”
少女眼中一亮如同清露激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又问道:“金光寺以此一僧坐镇就想威慑群雄?未免过分托大了吧?”
那边那女商贩倒是落落风雅,扎着个马尾谈笑晏晏,带着一股子贩子的奸商气味,抱动手侧着脑袋软软的说道:“嘻嘻,这话可不对,我虽是做的走来闯北,互通有无的买卖,却也不是甚么都情愿卖的”说着她提了提手中的玉佩,晃了晃,把脖颈一伸调戏似的看着那两人说道:“且不说这玉佩本就是我们家里的传家之物,非是普通的货色,你们两人一来便强卖我的玉佩这可不是甚么买卖之道,最是可气的是,你们晓得我不肯割爱后,竟要强索,我楚潇潇固然年青,却也晓得雍城人杰地灵,岂会在这朗朗乾坤产生这类巧取豪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