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竖狗贼,大将军,那阉竖又将锋芒指向了高相公!”
连郑显礼都感觉鱼朝恩有点疯狗乱咬人的感受。
直到现在,秦晋才认识到,郑显礼其人常白天不言不语看似线条颇粗,其内里竟也有着不为人所知的谨慎细致。无怪乎,封常清对此人极是正视。
裴敬顿了顿又道:“这还不是最关头的,关头是,如果这些混账如法炮制来构陷将军,又等如何应对?”
不过,老天常常如此,在扔给人一块肉今后,总会在这块肉的四周缔造出令人讨厌至极却又摈除不尽的苍蝇。
杨国忠卖力政务,此时也进了城,不过他对皇城一带心不足悸,加上太极宫被烧的一片狼籍,皇城内的各处官署也遭到涉及,因而也住进安国寺,与观军容措置使鱼朝恩“合署办公”
“可知那些混账造的是甚么谎言吗?”
天子以内监鱼朝恩为长安观军容措置使,这等显赫的使职在天子执掌天下四十余年,乃至有唐百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授予一名寺人。
“杨相公可有了对于高仙芝的体例?”
这于秦晋而言,可说是在险恶激流中,登上了权力的顶峰。
裴敬叹了口气、
天子连续三道敕令的嘉奖,让神武军一系人马从郑显礼至浅显军卒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非论如何,神武军的职位保住了,秦晋的前程或将一片光亮。
郑显礼接着秦晋的话收回了他的疑问。
但是,鱼朝恩恰好就做了,并且不但做了,还勾搭了很多人与之狼狈为奸。
高相公天然就是宰相高仙芝。高仙芝在兴庆宫一战中身负重伤堕入昏倒,力战宫破以后被李泌生俘。直到局势峰回路转,高仙芝才被从安国寺中挽救出来,送回永嘉坊的家中养病。
“传闻这背后另有杨国忠的影子。”
鱼朝恩与高力士、边令诚乃至程元振都大有分歧。前三者经历过冗长深耕,才垂垂位居高位。他们都有着循序渐进的晋升过程。而这位观军容措置使分歧,几近是一夜之间就由职位寒微的寺人,一跃而为身具天子符节的大使。激烈的职位反差,使得他大有腾云驾雾之感,此时再看昔白天须得举头瞻仰的杨国忠,不过是一条点头摆尾的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