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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赧颜笑道:“有天子钦赐铜券,宵禁无碍!”
神武军中郎将秦晋!
马队轺车很快就到了胜业坊,看管坊门的卒役见到天子轺车与铜券后,不敢怠慢当即翻开坊门,放秦晋入坊。
“以君彻夜的风景,只怕太子也要相形减色!”
朝廷兵权事权最盛的三个节度使都有如许那样的缺点,这才使得天子放心任用他们节制处所,但是即便如此,具有灭国之功的高仙芝还是深受天子顾忌,被免除安西节度使之职,明升暗降调入长安。如果不是中原内哄陡起,只怕他再难有统帅雄师出征的机遇。
陈千里所说的确是实话,太子因为身份特别,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谨言慎行还来不及,又那里敢华车侍从,如此招摇的星夜走马长安城?而后,陈千里又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虐的说道:“这等风景于君而言,实在是火炭团,坐上去看着风景,却要烤的屁股生疼!”
郑显礼还透露了一则外人很难晓得的动静,高仙芝所谓贪财之名,不过是学那汉丞相萧何的自污之举。不然西域与长安远隔千山万水,交通不便,边将节帅统帅雄师节制处所,又如何能让天子放心呢?
不过,这些人上马以后却走向了与之一街之隔的别处府门,而那处府邸,克日来又有那个不知?
很多府邸门房内的看门人都背着突如其来的喧哗所惊醒,透过窗子窥测究竟产生了何事。若按平常的经历,半夜有马蹄车队进坊,八成是不知哪家的大夫仆射又要开罪了。
“陈君何必如此?中郎将的轺车连南内都可长驱直入,戋戋宵禁又拦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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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杯酒下肚,陈千里还筹算让酒坊执事安排好夜宿的卧房,岂料那执事却嘿嘿一笑。
陈千里看看执事,瞅瞅秦晋眼神忽而迷离忽而迷惑,又逐步澄明起来,继而恍然大悟普通哈哈大笑了起来。
终究玄武门之变后,太子一党惨败,李建成、李元吉被杀,魏征才投奔了成绩他一世令名的太宗文天子。
而这统统皆因安贼逆胡策动的兵变而起,如果安禄山此时仍旧安稳稳的在范阳做他的三镇节度使,秦晋与他又岂有本日的职位?他们也仍将在新安做着不起眼的佐吏杂任。
若臣下只求谨小慎微,沽名钓誉,在资质平平的庸主眼中,或可获得喜爱,但在精于机谋,老于政治的当明天子那边,换回的成果恐将适得其反。
秦晋不过是豪门后辈,与天子非亲非故,莫非天子对他除了赏识看重以外,就没有猜忌吗?试想想,突然获得重用,登临高位的将兵之人,一个深沉油滑,一个私德有亏,究竟哪一个令人放心?答案当然是后者。
透过帘幕看到这统统的陈千里又禁不住感慨起来。
当初的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本身有朝一日竟然也能成为天子亲信,龙武大将军甚为倚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