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崔将军安在?”
不知何时,郑显礼已经站在了秦晋的身后,他对秦晋的冒险行动很较着颇不觉得然,以为如许做过于冒险,万一失利他们连到手的一桩大功都要丢掉。
游骑们的行动令安庆绪大为受用,被冲撞的小小不悦也在转刹时消逝不见。
城中的几名留守校尉被逼无法才不得不直言,硖石主将早在几天前就被唐军诱伏斩首了。
旅率说了一句,紧随厥后的两名侍从便将火把举了过来。借着忽闪的火光,却见牛车上所躺之人面色惨白,嘴角翕动,不是崔乾佑还能是何人?
可惜啊……
安庆绪竟一时候难以接管手足无措了,连声道:“这,这如何能够?崔乾佑不是连封瘸子都打的屁滚尿流吗?如何能够败?”
……
孙孝哲眉头紧皱,如果这类粗鄙少文又喜怒无常的人将来秉承了安禄山的大位,他们做臣子的就要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了,不时候刻都要为本身的脖子担忧。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安庆绪固然在燕军将领中口碑不佳,但于这些底层军卒倒是高不成攀的人物,谁都晓得安禄山即将即位称帝,安庆绪则有很大但愿成为太子,能够见到太子可不是大家都有的福分,是以一个个跳上马来,蒲伏在地上膜拜请罪。
不过,孙孝哲却从那旅率颇多闪动的言辞中,发觉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到了硖石今后,守将却迟迟不来拜见,安庆绪自发受了萧瑟,便痛骂崔乾佑,骂够了又带着人去逮那勇于鄙弃本身的守将。
一句反问让郑显礼咂了咂嘴,他如果有更稳妥的打算,此时契苾贺与那乌护怀忠便不会带着人马向东而去了。
“别开弓,俺们是崔将军部众!崔将军在此……”
只见一驾牛车上铺着厚厚的茅草,一床陈旧的被子盖在其上,只暴露了头发乱蓬蓬的脑袋。
夜色渐浓,阴云覆盖之下,虚空中见不到半点星光,只要远处硖石城头上风灯跟着呼呼西北方左摇右摆。黑暗中,一队人马悄无声气的进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