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渑池守将毕恭毕敬的答道。
派出去的探子很快回报,新安县周遭十几里地空无火食,也就是这个县几近即是名存实亡。
“临出洛阳时,父皇曾几次叮咛,大燕立国后,这些百姓就是我大燕的百姓了,不得再像之前那样尽情烧杀劫掠。如果有违命者,抓到一个杀一个,抓到一百个便杀一百个,尔等都听清楚了吗?”
安禄山双掌交击。
这时,一个设法突的在安庆绪脑袋里冒了出来,便问渑池守将:
“我燕军乃吊民讨伐之师,唐皇无道,将失天下,百姓们愚笨看不清楚局势,以掉队入关中时,必然要多多宣讲一番。”
这番话落在孙孝哲耳朵里,直让他憋不住想笑,迁徙一县的百姓,若事前筹办全面,或许不难实现,但如果将全部郡乃至几十个郡的百姓迁走,便没那么轻易了,先不说百姓们舍不舍得丢弃财产背井离乡,几十上百万人安设到那边,供应的粮食来自那里,这些都是几近没有处理体例的困难。
新安已经没有待下去的需求,安庆绪带着孙孝哲等人持续向西,他的下一站是渑池。崔乾佑的奇袭非常胜利,一举翻开了改过安到陕郡的僵局,这小我的本是赛过孙孝哲多矣,一起上他在心中一一品凭着几个领兵主将的好坏。
“好,本日不在渑池歇了,走,到陕郡去!”
公然,安庆绪甚是奇特的问孙孝哲,“唐军逃脱了,如何百姓也都不见了?”
以往燕军霸占的城池,固然也多有百姓流亡,但毕竟另有留下来的,至于城池附近的乡里,留下的百姓更是多达五成,似新安这类城里城外都杳无火食的景象,绝对是个例外。
此前,咄莫同罗部与孙孝哲部人马纷繁折戟于此,而两人在燕军中都并非庸碌之辈,相较之下,天然就烘托出了安庆绪的才气超群。安禄山得知奏捷后公然“龙颜大悦”承诺会对安庆绪的部众大加封赏。
安庆绪拍掉身上的碎雪,的语气中带有几分可惜。现在安禄山固然还没正式即位称帝,大燕也还未正式立国,但他们在暗里里早就当大燕国已立,视安禄山为大燕国天子了。
闻言以后,安庆绪大为镇静,“陕郡硖石?如此说我燕军兵锋已经直指陕州城了?”
“孙将军所言甚是,都说自古艰巨独一死,这世上珍惜性命的人不在少数,就算那素有令名的常山太守颜杲卿又如何?还不是也有屈膝请降的时候?”说到这,他俄然认识到,颜杲卿已经降而复叛,此时举这个例子仿佛不太得当,因而便一挥手,提气说了一句:“走,进城!”
孙孝哲掉队安庆绪半个马头,答道:“恰是,新安县尉秦晋,此人固然年青,胸中却很有些韬略。”他提及秦晋时,神采一如此前般安静,看不到半分尴尬与难堪,如有不知本相的人,还觉得谈及的是正要投效“大燕”的人才。
新安之抵当唐军是自行撤走的,但是安庆绪部下的书吏再向大燕天子安禄山奏捷时,却对安庆绪歌功颂德,称其力克唐兵,攻陷函谷故关。
呼的一阵风起,墙头上凸起的雪壳断裂,扑簌簌掉落,碎雪随之四散飘零,撒了安庆绪浑身满脸,煞是狼狈。跟在前面的很多侍从见状,都是低头掩嘴,想笑又不敢笑。
岂知到达渑池后,安庆绪却没能见到崔乾佑,渑池守将所言,崔乾佑带兵奇袭弘农去了,力求在安禄山即位之前,拿下陕州城,获得陕州城外的太原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