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如此下去也不是体例,既然将军不肯回潼关,何如让中郎将到潼关去搬些援兵来,然后护着将军到陕郡去!”
注:
郑显礼悔怨的直拍大腿,碍于右威卫中郎将王孝玄就在当场,也只能憋在内心,瞪着边令诚无能为力。
边令诚惨白的脸上顿时绽出了比哭都雅不到哪去的笑意,“好,很好,不贪功!”仿佛对秦晋的印象极好!“听足下口音,似是河南道人士?”
边令诚有此一问,秦晋心下了然,当是陈千里押送进京的那上万首级起了感化。
目睹边令诚安然无事,如何能不让他欣喜,冲动?就算王孝玄一贯不喜好边令诚的小人活动,此时现在也全都抛诸脑后。
一旁的王孝玄对秦晋的态度也顿时窜改,最后他只是出于规矩,而现在则多了几分爱护之意。要晓得自安禄山起兵造反以来,唐军连战连败,就连封常清这等声震西域的名将都败的惨不堪言,秦晋能以戋戋连合兵独挡数万贼兵,斩首上万,只怕一代名将都要自叹弗如。
秦晋从边令诚的话语中发觉出了他对崔乾佑叛军的顾忌,便趁机建议道:“眼下弘农郡叛军残虐,到处都是乱兵,将军不如先退往潼关张望几日,复兴行也不迟!”
“哪来那么多废话?秦少府能一战斩首万余胡兵,莫非还不如你了?”边令诚当即翻脸,言语刻薄的挖苦怒斥。
唐军残兵上至王孝玄,下至浅显士卒,闻者无不戚戚落泪。
王孝玄对峙己见:“下走身负天子敕命,庇护中使,不敢……”
“将军好眼力,下走是新安县尉,带领新安然体百姓为了遁藏叛军兵锋,才翻过崤山,到秦岭大山里来。”
“叛军奸猾,边某设下了骗局等他来钻,却想不到几乎被人暗害。”边令诚惊魂不决,兀自嘀咕着,又看看向立在当场不言不语的秦晋等人,以一副极其赏识的气度赞道:“本日诸君都是有功的,边某来日必然会在贤人面前为你们表功!”又见他们身上的铠甲是北地款式,与都畿道、河南道很有分歧,便问:“诸君附属于河北道哪一郡啊?”
孰料,听了秦晋的问话,边令诚的脸上刹时变得丢脸至极,身边卖力保管敕书旌节的小寺人方才在大乱里不知所终,现在他这个丢了天子旌节与敕书的中使,另有甚么资格称作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