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觉得,秦晋杀贼有功,既然已经追封为弘农郡太守,现在证明死讯不实,也不宜再夺其职,但以九品小吏突然与宰执同品,只怕亦有不当,何如从上郡太守降为中郡太守,品秩为正四品下,贤人本来就成心擢升其为弘农郡长史,如此品秩比从五品下又有晋升,当不至于寒了功臣之心。”
在看清楚表文内容后,杨国忠惊得双手颤抖,几乎将手中的表文跌落于地。同时心中暗骂那小黄门,明显高仙芝烧了太原仓,自此今后潼关以东将美满是安贼逆胡的天下,天子如何能够龙颜大悦?又何来露布飞捷之说?
言毕,李隆基投来了甚为对劲的目光,杨国忠连续两个建议都深得圣心,“以卿之见呢?”
也不知多少年了,或许自张九龄被流放开端,李隆基的耳朵边就再也没有过这等刺耳的言语。
“臣有贰言!”
韦见素肃容正身答道:“相公之言,老成谋国,臣无贰言!”
杨国忠气愤之下“老贼”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幸亏反应及时制止了君前失礼。
转刹时,天下局势好似一日坏过一日,他身为宰相之首,拿不出半分主张来。天子几次调集重臣议事,几个宰相竟无一人能拿出实在可行的对策。这在有唐以来实在是咄咄怪事,要晓得唐朝自高祖太宗以降,重臣向来是出则为将,入则为相,几曾有过各位宰相团团如热锅蚂蚁普通这等景象?
另有比这还要紧的事,既然关外的局势另有和缓余地,禁止哥舒翰掌兵便并非不成能了!
但在翻看飞捷帛书之时,杨国忠又迷惑了,阿谁新安县尉不是已经死了吗?并且朝廷还为他追加了文烈的谥号,如何这份帛书中此人不但稳住了高仙芝退走后的局面,乃至还斩杀了硖石守将与数千胡兵。
注:
哥舒翰字字句句,如钟如鼓,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国难当头不比承平乱世,若不奖惩清楚何故治政治军?若军政事不协,又何故安定逆胡?就仰仗一张如簧巧舌,几根衣裙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