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喊了一句:
那仆人早就不耐烦了,便轰他走。
杨国忠失势了!
高力士看出李隆基在一小我生闷气,便适时的安慰道:“国有诤臣,乃天子之福,贤人该欢畅才是啊!”
“秦晋小儿!杨某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李隆基叹了口气,“外廷的那些臣子们,如果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朕又何必日日气的如此这般?”
杨国忠乌青着脸问着身边老仆。
与此同时,李隆基又瞪了一眼中间卖力记录起居注的史官。
“拿了金子便走吧,杨相公说了,不想再见到你!”
那讨要礼金的官员万没想到,竟然闹上一闹就胜利了,顿时喜出望外,一把将家仆手中木匣抢下,衡量着斤两不差,才又换上了一副谦虚的笑容。
杨国忠苦笑了三声。
混乱的局面一触即发,很快便在全部崇宁坊中伸展而来开来,就连始作俑者的买官人都看的傻了眼,万想不到局面竟由此失控了。
实在,李隆基内心的独白倒是,迟早有一日必将杀掉韦见素这个农家翁,但又不想为史家们留下一个刻薄的印象,便只好说了句贬出京师。
杨国忠的脸上更是羞愤难当,想不到竟为戋戋百金而蒙受如此热诚,他真是连撞墙他杀的心机都有了。又极是不耐烦的挥动手,“从速将拿百金还他,让他不要再闹了!”
“贤人何必与那芝麻绿豆大点的角色置气?他日奴婢寻了史馆的官员,将起居注暗里拿来,贤人想删哪一句便删哪一句,岂不更好?”
“随他记去,朕一心为国提拔初创之才,莫非说的错了?做的错了?”
更有甚者,另有官员上门讨要前几日曾送过来的礼金。
罢相之前,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首,连续两次起伏以后,对世态炎凉,情面冷暖的感受,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深切,深切到连做梦都会咬牙切齿的境地!
“那人送了多少钱?还他便是!”
这些宰相门前七品官也在一夜之间成了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