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落,后脑勺就被人从前面狠狠的弹了一下。
之前未碰到慕容渊,有的时候走累了,还能让花花施个妖术代步甚么的。
他手中端着一盏精美的瓷杯,微微点头,目光低敛,似在望着杯中的酒水,又似在想着甚么事情。
花花瞥了我一眼,转头对慕容渊:“不知公子筹算如何酬谢我们?”
花花一脸幸灾乐祸的看过来,我明白他的意义,他是在说“谁让你非带上这个承担的?”
花花斜倚在一旁的雕栏上,望着空中那一轮满月,也可贵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慕容渊淡淡一笑,“还没就教公子大名?”
中午时分,我们到一处偏僻的茶僚,点了两盘点心并一壶凉茶,三人围坐安息。
我在他越来越冷的眸光谛视下,靠上了慕容渊的胳膊。
此时想来,还真有些悔怨了。
前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现在慕容渊时候在身边,想便利都便利不了。
明天早晨花花来找过我,他劝戒我,倘若不想惹事,就趁早将慕容渊撵走,免很多肇事端,徒增费事。
大朝晨的被我们叫起来,慕容渊倒也好脾气的没有叨叨,但他仿佛也急着赶回戎城,固然他没说,但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本来我只不过是看慕容渊可贵的重交谊,才脱手小小的帮衬了一把,也恰是因为他的有情有义,才会让我情愿跟他一起去戎城。
“你叫他花花好了,我一向都是这么叫的……哎呦,谁敲我?”
夜幕来临,隆冬的夜安好平和,玄色的夜幕中繁星点点,周遭时不时传来各种虫鸣。
或许,上了点年纪的人都有点吧?
就比如说此时,他那一双狭长乌黑的眸盯着我,固然看似平平,却让我有种莫名的颤抖。
我急着快些到戎城,快些找到我的“客户”,完成巫婆婆给我先容的“订单”。
慕容渊转过甚,对我微微一笑,“嗯。”
说完,又不温不凉的转头对我道:“花花这个称呼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叫的。”
我毫不在乎的挥挥手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慕容公子不必挂念在心。”
我心不足悸的摸了摸后脑勺,下认识的挪到了慕容渊的身边坐下。
除了我以外,又有谁晓得,他那张漂亮脱俗的表面下,是一颗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心呐!
“啊?”慕容渊微微一怔,明显是没有明白过来我的话。
“戎城?你也是去戎城的吗?”我不免有些镇静。
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容渊一眼:“这位公子,我们也不是甚么乐善好施的人,经济也不是非常的余裕。看你的打扮,当是个有钱人。既然你醒了,那是不是该当付出一下酬谢呢?”
“此次多谢女人和公子脱手援救,若不然,恐怕现在我已是一具骸骨。”
慕容渊倒是个实诚的,想了想道:“渊一起遭山匪掳掠,现在单身一人,没有半分财物。如若二位不嫌弃,可与渊一同去往戎城,到了那边,我必当重金酬谢二位。”
堆栈后院的一座凉亭中,我与慕容渊隔着一方石桌,相对而坐。
“太好了,我们也是要去戎城的,如许的话又能够一起了……”
可我以为,天下间,最难养的属树也。
那里想到,会有如许难堪而费事的事情?
他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被我想也没想就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