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直觉地筹办回绝,但是在一想到方才调硕说出那话的时候,四周几个西山副将和统领都是一幅眼观鼻鼻观心,好似都晓得甚么的模样,到嘴边的不必终究化作了一句:“那就有劳周大人了。”
是以他浑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殿下多虑了。来者是客,现在小侯爷不是我西山大营的将士,自是不消过分拘束。”
当初恰是因为这件事情,让赵亦在屋子里躺了整整小半个月,最后才被大夫查出曾接受太重伤。
但是现在,谁都没故意机去想这些事情,因为赵亦似是不过瘾,又冷声道了一句,但是这一次,锋芒却不是指向周扬。
“周大人!”赵亦一样勒马前,转过脸来直视周扬,拔高了声音涓滴没有惊骇的意义,“起首我得提示您一件事情――不管您承不承认,我赵亦始终都是我爹的儿子,始终都是板上钉钉的安国侯世子!另有,别拿我们家老子说事儿!我父亲老好人不在乎甚么尊卑,却不见得我不晓得甚么凹凸高低!就算是说到陛上面前去,堂堂安国侯乃是正一品的公侯,我赵亦也是正二品的世子,而您――一个西山守将也不过是从二品的将军!敬您一声大人那是尊您,但是您如果想着倚老卖老,可得先翻翻看大晋的法规准不准!”
而在这无垠的空旷中,赵亦的思路也不由飘远。
是以他口中叼着根草叶,望着满天星子道:“二殿下看来是真的吃好了,可见周将军本日的接待让殿下非常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