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台阶前,墨十三单膝拜下,沉声道:“我来接我老婆,请王爷成全!”
皇上瑟瑟颤栗,惨叫一声,一跃而起,胡大总管赶紧冲出去,低声道:“皇上有何叮咛?”
两人持续对峙,却听内里一声唿哨,墨十三自顾自起家,朝安王高高抱拳,“多谢成全,后会有期!”
“她死了,我们的战役才真正开端,你莫非也晓得?”安王怒喝道,“她不能白死,我必然要讨回公道!”
皇陵在都城承平以北,出城皆是一望无边的高山,走不到两里,只见一片连缀的山,远远看去,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在天空中飞舞。
说着,他脚下一点,身材似轻巧了很多,纵身朝外飞奔,安王自知入彀,紧跟而来,却只捕获到那绝世骏马高低垂起的尾巴,正拔足要追,一人幽灵般从树林里钻出来,远远拜道:“王爷,皇上有令,您不得分开这里半步!”
翡翠只怕气数已尽,盘古帝国之事大有可为!两民气念想通,脚下一点,同时朝叮叮咚咚的声音奔去。
“不要打搅她!”安王嘶吼一声,敏捷跟上,墨十三也追了上去。
“玉子奇,你的确欺人太过!”安王收回猛兽般的吼怒,将最后一点亲情扼杀在心中。
“抢走了就抢走了,何必大惊小怪,墨十三不是要人吗,现在人到手了,总该偃旗息鼓了!”皇上满脸嫌恶,转头又倒在卧榻上,长叹一声道:“你要太子好好对付,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吃饱喝足,早点滚蛋!”
安王二话不说,一拳攻至他面门,墨十三也不闪躲,手一抬,将他拳头架住,不等他第二拳攻出,手一反,敏捷扣在他手腕。安王也不省油的灯,飞起一脚踢向他鼠蹊,墨十三低吼一声,将安王的脚踝扣住,硬生生提了起来,朝上横甩出去,又俄然从腰间抽出鞭子,高高甩向他的方向,用鞭尾扣在他的脚,将人稳稳铛铛接下来。
墨十三和铁斗都目瞪口呆,如何也想不到会这么等闲过关,皇陵是甚么处所,那但是历代帝王长眠之所,真正干系到祖宗颜面!
长长的帷幕忽而飘起,忽而在地上挪动,如一个奸刁的孩子不甘孤单,想吵醒帷幕后甜睡的人。
“甚么事?”樊篱皱眉道,“是叫你出面欢迎吗?墨十三不肯跟你详谈,你去也没用,不过,皇上躲躲藏藏到底算如何回事!”
渔阳湖边修了座船屋,表面固然和别的船并无二致,船舱是通过船埠状的木桥和岸边相连,与木桥连成一体,远远看去,仿佛泊舟憩息,别成心趣。
“教员,你感觉云尚和招福比拟如何?”太子喘了口气,俄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骂了一气,樊篱终究发明太子面色发青,凑上来一张嘴,立即灌了满口冷风,咳嗽连连,把窗户关上,嘟哝道:“你疯了不成,穿这么薄弱吹风,病了如何办!”
“我晓得。”
安王羞愤交集,瞪着他不发一言,墨十三重又拜下,“我来接我老婆,存候王成全!”
走出树林,火线豁然开畅,一片新夯的土坪后,山拔地而起,山前有个新建的宫殿,柱子的漆色尚未干透,亮光闪闪。宫殿内里传出一个叮叮咚咚的敲击声,响彻山谷。
安王浑身一震,剑一点点垂落下来,哐当落地。
喝彩声惊天动地响起,乌灵江无数不平的灵魂齐齐朝他跑来,将血掬捧,塞进大家空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