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鸣般的朝拜声中,他却感觉心头非常安好,那是死普通的安好,只要行姑息木的人才明白。
不!朕不能睡!朕不能死!
不等他责问,朱歌,也就是朱雀撇撇嘴道:“放心,等主子安然分开翡翠,天然会给你解药。”说着,她信手拂在他睡穴,非常不耐道:“别老瞪我,要不是那女人有令,我才懒得管你死活!睡吧睡吧,你也算硬气,撑了这么久都不死,害我花这么大力量救人!”
太子大步流星跨入,急吼吼道:“如何样,断气了没?”
姚和满脸沉痛之色,向前一步,重重叩拜道:“臣幸未辱命!”
“我乳母是了不得的懒神仙!”标致娃娃微扬着下巴,对劲洋洋道:“我是小懒,乳母让我来帮皇上杀好人!”
朕要杀了那帮逆臣贼子!连城,朕哪点对不起你,你如此脆弱无能,朕仍然把皇位留给你!樊篱,朕一向喜好你朴重的脾气,视你为兄弟手足,左膀右臂,满朝武将中,朕连亲弟弟朕都杀了,唯独没有动你,你为何如此回报!
太子终究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哑着嗓子大喝道:“你们这是做甚么!都给本宫退下!”
郝太医浑身一个颤抖,几近瘫软在地。
皇上放下小懒,呆若木鸡。任奕秋哀嚎道:“皇上,太子一贯软弱,毫无主意,此次必定是受了恶人教唆,您只要两个儿子,还请部下包涵啊!”
和谈拿到面前,皇上眼睛直了,又重重闭上,很久都未展开。这时,内里俄然传出短促的脚步声,朱歌太医立即点在他肋下,俯身跪在一旁。
朱歌将东西用油布包好,信手朝屋顶一扔,只见一团小小的黑影闪过,油布包立即不见踪迹。
公然,皇上把小懒抱起来,冷冷道:“传朕口谕,乱臣贼子高寒山、樊篱诛九族,不得讨情,至于太子……”
本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玉玺上印,朱歌悄悄一笑,将一块方帕递到他面前,皇上会心,又咬开一个手指,别离写下血书向任奕秋和姚和求救,两人跟他数年,想必不会这么快背叛。
白发苍苍的郝太医神采惨白,靠近探了探鼻息,哆颤抖嗦道:“殿……下,还……另有一口气。”
皇上浑身一震,咬牙切齿看向两位太医的方向,只见阿谁朱姓女子直直迎向他的目光,毫不害怕,森冷非常。
不等他说完,一向愣愣盯着那人头的太子俄然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叫道:“我是我是,我就是太子,我叫玉连城,我有一个弟弟叫小胆量,小胆量,小胆量,胆量小小啥都怕,怕猫怕狗怕青蛙……”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斜了床上那生硬的人一眼,冷冷道:“夜长梦多,收棺吧!”
那是来自地府的幽魂,没有任何感情,他只觉遍体生寒,冷得骨子里炸裂般地疼,把埋没的杀气一点点吞噬。
皇上眼睛一亮,冒死点头,那人顿了顿,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一字一顿道:“他们要北州,你也承诺?”
皇上负手而立,高高举头道:“姚爱卿,朕到底没信错人!”
静思宫寂静非常,成了真正的鬼域,连风舞动帷幕的沙沙声都让民气惊胆怯。
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一个清冷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皇上,撑住,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