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皇上感觉龙椅实在太难坐,如有针毡,让人有逃离的打动,而世人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剑,让他无所遁形。他一点点抬手,不等他出声,内侍已用杀人般的尖细调子表达他的意义,“宣!”
大事接二连三,群臣对皇上的所作所为很有微词,心中各有计算,朝堂的氛围也一日紧过一日。除了户部和工部几个身负重修都城大任的大臣,其他皆是嘴上带栓,能不说话就不说。
本日一进朝堂,樊篱的大嗓门就惊天动地响起,“那招福甚么东西,竟然敢对王爷用刑!大师都来评评理,安王爷执掌朝政多年,要做天子用得着比及现在么?《承平图》算甚么,实话奉告你们,他夫人就是懒神仙,画多少都有!至于龙袍玉玺,老子一看就是新做的,安王爷还没蠢到前脚进七重楼,后脚派人去做龙袍!”
“叫你看病你啰嗦甚么!”汪奴笑着骂了一声,看向招福时,目光中精光闪闪。
公然成了替罪羊!招福心头格登一声,正色道:“臣请当庭宣读一封信,大胆请尚书令大人验明真伪!”
樊篱越骂越活力,冲上来揪住招福的衣领,拳头刚举起来,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停止!”
招福心头一动,瓮声瓮气道:“安王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们,本官可不干这类蠢事!”
天气微明,眼看就要上朝,招福一夜未眠,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绞尽脑汁,想不出万全之策,恨不得一索子吊死了事。
“真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皇上想堂堂皇皇要安王的命,堵悠悠众口,可安王岂是那么轻易动的,且不说樊篱虎视眈眈盯着,连安王的死敌高寒山也有畏缩之意,一到大堂之上就成了哑巴,重新到尾,招福这场独角戏演得真正辛苦。
铁白虎笑眯眯道:“招大人存候心,十三殿下是盘古帝国第一人,并非燕国人。”
皇上手中的杯子回声落地,四分五裂,神采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时脑中霹雷作响,竟无言以对。
贰心头一酸,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顿了顿,生硬着脖颈道:“臣所言句句是实,另有人证!”
皇上悄悄叹了口气,终究沉声道:“招福,把人证叫上来!安王和夫人、霍西风、三皇子和乐乐,另有太子和霍小尧十足带上来吧,事情早该告终,燕国使者也快到了。”
招福神采一白,朝樊篱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樊篱自知失态,赶紧转头拜道:“皇上明鉴,招大人竟然想对安王爷屈打成招,昨日要不是臣及时赶到,只怕安王爷早被他打死了!”
汪奴面庞一整,重重拜道:“大人,您也看到,皇上打压甚严,连夫人都身陷深宫,难以逃脱,可见单靠暗棋门的力量,底子没法完成大业,十三既是我乌余以后,与他合作何尝不成!”
铁白虎笑得脸上的肉直抖,俄然正色拜道:“雪风堂堂主白虎拜见招大人!”
铁卫?招福看着一脸肃容的铁白虎,心头的疼痛渐渐陡峭,看来秋教习已经认祖归宗,还获得墨征南的高度正视,连燕国的第一妙手也派到他身边,他再不会蒙受被人鱼肉的悲惨运气,比起静思宫里别的一个,固然前程仍然波折遍及,到底还是好上一星半点。
招福用颤抖的手将信贴身收好,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冷的时候心头揪疼,热的时候肝火熊熊,铁白虎眼睛一眯,眸中闪过一丝戾色,低头悄声道:“招大人存候心,部属还为大人供应一名流证,确保万无一失。部属已奉十三殿下为主,他的亲人也是部属的主子,部属已做好万全筹办,必然能保下统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