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夫人浑身一震,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为乌余人做了那么多,他们都眼睁睁看着,不会指责你。”
招福心头一紧,哽咽道:“分开前,我想伶仃见见阿懒。”
皇上写了封信,召来一个暗卫,低声道:“把这封信送给北州监军齐盛合,命他釜底抽薪,速速把朕指明的几支精锐军队总分为二,别离撤到东州和西州,由驻守东州的上官将军和驻守西州的吴将军领受,同时在北州鸿沟集结。”他顿了顿,瓮声瓮气道:“你多带些人去,送完信立即回到宿州虎帐,命郑大将军严阵以待,同时监督裴刺史,一有异动,格杀勿论,统统事件由郑大将军措置!”
招福颤声道:“莫非……皇上想逼反北州!”
他猛地转头,低声道:“招福,你做了甚么对不起朕的事情,朕内心有底,目前恰是用人之际,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
皇上心头烈焰高涨,晓得招福和燕人干系匪浅,到底不好发作,只时不时对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瞋目而视,姚和如何不知,做功德情便借端分开,剩下君臣二人。
皇上端倪间冷霜毕现,嘲笑道:“招大人,你可真了不得,朕不晓得的你全都晓得,朕做不到的你也游刃不足。”
回到家中时,招夫人已将统统条记十足烧完,命两个老仆用簸箕装着,一趟趟今后院小园里运,招福也未几说,上前将纸灰运完,朝招夫人嘿嘿一笑,从床下翻出私藏的手稿,自顾自坐到炉边烧。
砰地一声,皇上手中的茶杯直直飞出,正砸到招福面前,招福抹了抹脸,一字一顿道:“臣晓得皇上的难处,但是如果不承诺他们的要求,如果这份和谈到了墨征南手中,只怕就不是丢一个北州那么简朴了!”
招福心头一紧,反倒平静下来,不卑不亢道:“皇上明鉴,为皇上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怎敢居功!”
招福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低头道:“臣万死不辞!”
暗卫一走,他长长叹了口气,凝神看了看舆图,又埋头写了两封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到燕国大颖,面呈墨征南,一封则命人面呈北罕代王司空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