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一番,将两人送走。那些身穿甲胄的禁军也一并退出了院子。
“克日,鞑子猖獗,心抱恨愤,竟在边城行刺定国公,都城中,亦是有所异状,为防鞑子挟怨抨击,伤及定国公家眷,特派禁军统领高昆与五城兵马司合作,庇护定国公府阖府安然。”
“那就好,那就好。”谢璇和谢珩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谢璇乃至微浅笑起来,肖夫人则是用力拍着本身的胸脯。
琴姨娘略说了两句,便忙不迭跟上。
“夫人且息怒。卑职也是奉了陛下的圣意行事,至于为何……康公公带来了陛下口谕。”高昆说罢,悄悄一个侧身,让出站于他身后的康公公来。
“高统领,方才陛下口谕中提及,我父亲在边城被鞑子行刺了?”做戏做全套,就算洪绪帝猜到他们已经晓得了甚么,但却不能落了实打实的证据,是以,谢璇便是摆出了一副急得将近掉眼泪的模样,“不晓得高统领可知,我父亲伤着了么?如果伤了,伤得可重?”
肖夫人却还是一脸的强作平静,问道,“不知高大人本日重兵围了我定国公府,是为了何事?”
“你们都出去吧!”肖夫人抬起手,竭力挥了挥,将厅里的丫环婆子都尽数撵了出去。
康公公上前一步,手中拂尘悄悄一甩,便是清了清嗓,腔调锋利隧道,“陛下口谕……”
这两人,都是天子近臣,他们跟在洪绪帝身边,对他的心机最是摸得透,很多时候,他们的态度,便代表了洪绪帝的态度。
“夫人。”高昆打头,康公公掉队半步,到得肖夫人面前,却还是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个礼。
身上穿戴厚重的甲胄,那些禁军走起路来,法度格外的沉重,一步一步,都像是响在人的内心儿上。
厅内呼啦啦,便是跪了一厅的人。
全部定国公府好似都规复了常日里的温馨有序似的,但也只是好似罢了。
谢璇一边将肖夫人扶起,一边已是心机百转。
定国公无端暴毙,没有证据之下,天然不好说是洪绪帝起了藏弓的心机,暗里做了这毒杀功臣的活动,可总得找个说得畴昔的借口,将这黑锅推到鞑子身上,不但说得畴昔,并且能激起边关军民的气愤,倒不失为一个号借口。
就是这一个行动,让谢璇和肖夫人不由悄悄对视了一眼,心上略松。
肖夫人和谢珩都是沉得住的,两人都是面无神采,起码,大要上看来,安静如此。
谢璇也是沉寂着面庞,但只要她本身晓得,本身的胸腔间,心房在促跳,砰砰砰,一声赶着一声,直敲得她胸口都有些生疼了。
林嬷嬷会心肠将人领了出去,反手关上了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