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见她似是如有所思的模样,反倒更是担忧了,“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出来?我晓得,韩明在你跟前好生生的不说,还官运亨达,你内心那道坎便是过不去。但是,你也晓得,当年那件案子,连累甚广,韩明不过只是一柄刀,你若想顺藤摸瓜,将事情查个一清二楚,并且还你父亲,还定国公府明净,你就必然得沉住气来,千万不能因着一个韩明而打草惊蛇。并且,我固然信赖定国公,可当时的景象,我在边关,我再清楚不过,朝中定然是有人确切在通敌叛国的。这些年,我也一向在暗中查探,不奉告你,只是怕你一时心急,反倒会让本身堕入险境。何况……那人藏得极深,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切当的证据。”
谢鸾因有些气结,不知怎的,便想起了当时与谢琰一起偷溜出定国公府,去与他见面,他头一回,脱下禁军那副千篇一概的面具时,揭示的模样。
茶?谢鸾因挑了挑眉,瞄向他面前那一盏,那不就是了吗?
“你没有那么傻!但难保你不想趁着这个机遇,在他家里搜刮一番,找些线索。”齐慎目光暗寂。
可惜,她不与他酬酢,他却偏要,“来者是客。鸾女人好歹要请我喝杯茶吧?”
谢鸾因没有回声,也没有点头,这点儿小事,他晓得,再普通不过吧?
拜他所赐,她才气半点儿不受影响的安静度日。
“好吧!”齐慎轻啜了一口茶,许是吃人的嘴短,应得非常利落。
恰刚好被齐慎看在眼里,他不由笑道,“你放心,我本日要说的事,与昨日说的,无关。”
不一会儿,一杯热茶,并谢鸾因的一张冷脸便送到了齐慎跟前,“茶来了,热腾腾的。不过,这气候冷了,不一会儿,怕是就又要凉了。我这小处所,碳火少,可再煨不了热水了。齐大人既然不风俗喝凉茶,那便长话短说吧!”
谢鸾因目下闪了闪,“我晓得,当年,坐实我爹通敌叛国罪名的,是一封我爹写给赫里尔泰的亲笔信,而找到这封信的人,恰好就是韩明,是不是?”这些事情,她能查到,但却没法证明。
齐慎眉心轻攒,“这么说,这些日子,你会在他的私宅常来常往了?”
只不过……这到底是他实在的模样,还是,实在又是他的另一副以假乱真的面具?真真假假,她也分不清了。
“我晓得。”谢鸾因倒是微浅笑着打断了他,实在,她一早便晓得,若非他那位红颜知己的横空出世,她那日入檀香楼的事,如何能够无声无息?
当时的他,也是如许笑着,阳光,却痞赖。
齐慎忍不住将这些话和盘托出,说完以后,才见谢鸾因一双杏眼定定,神采莫名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