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话间,门外又有了动静,半敞的房门前,模糊晃过石桉的影子,身边还伴着别的一人,一身暗色衣裳,低眉垂首,不是严睿,又是哪个?
齐慎天然不会不识汲引,又说了一声谢,便是退了出去,跟着在前带路的石桉,从暖厅外分开。
“王妃差婢子给殿下和齐大人送醒酒汤来。”那丫环屈膝道,而后,便是谨慎地将那醒酒汤端上了炕桌。
看来,这位齐大人公然如同传闻中那般,虽善饮,却也就是半斤的量。
“因此,只能请殿下包涵了。”说着,便是神采难堪地朝着李雍遥遥一拱手。
因着李雍提到了他的名字,齐慎一个激灵,终因而复苏过来,只是,行动却痴钝了很多,摇了点头,似复苏了些,才有些赧颜道,“卑职不若殿下海量,让殿下见笑了。”
“多谢殿下。”齐慎敛了敛衣衿,今后一退。
这醒酒汤倒是来得忒快,想必是一向煨在炉子上的,并且就在近处,一听得暖厅的动静,便是立即送了过来。
李雍不过在瞧见齐慎摆手时,目光几不成见地微闪了一下,现在,却已笑得一如之前那般热切道,“那里,如许的事,天然是讲究个你情我愿的,强求不得。不过,略商年纪不小,也该考虑立室立业之事了。本王倒是有些猎奇,今后的夫人,会是如何的美人。届时,如果婚事在都城办还好,本王还能讨杯酒水喝,如果在西安,本王就无缘了。只是不管如何,略商也要给本王递张帖子,本王人不去能够,这礼,倒是必然获得的啊!”
他们已是到了王府角门处,门外,下人已是将齐慎他们二人的马儿牵了来。
“石桉,替本王送过齐大人。”李雍摆手道。
石桉才不过走了半晌,便有人悄悄拍门,这回出去的,倒是个丫环,手里捧着个托盘,盘上摆了两只碗,碗里的东西正热乎着,袅袅的白烟腾绕。
“是。”石桉眼皮都没有撩上一下,应了一声后,便是快步退了出去。
石桉转头看去,公然瞧见街角处等着一辆浅显的青帷马车,内心更加笃定这位齐大人醉酒是常有的事。不然,这位亲随哪会这般有经历?
“多谢石大人了。”严睿忙拱手谢道,只是,一拱以后,立马收回,因为离了他的手搀扶,齐慎几乎便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