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边将,身上是实打实的军功,又镇守陕西,手握重兵,如果他能够归属殿下的阵营,于殿下而言,天然是如虎添翼,乃至能一举,将太子给比下去。
李雍闻言,眸光一暗,“这个齐慎,不好女色,不喜财帛,熟谙兵法,会兵戈,就是宦海上的油滑也是其中妙手,如果个直臣也就罢了,若不是……”
抬眸见石桉都是一脸的忧愁,他不由笑道,“好了!总之,现在如许的成果倒也不坏,他没有靠向本王,但也没有靠向太子不是?齐慎是个聪明人,他清楚他现在的背景是父皇,但是,他迟早有一日要选边站,现在,确切太早了。也是本王焦急了些,如果现在将他拉拢了过来,就是在父皇那边,也一定就是一件功德。”
石桉略略一哂,才道,“殿下还在担忧甚么?部属方才在内里,听你们相谈甚欢不是吗?并且,他既然来赴宴,便说了然他也有与殿下靠近的意义啊!”
毕竟,众皇子中,殿下的出身与才气都堪为其中俊彦,也只要殿下,才有力与太子一争。
他不晓得的是,马车离了豫王府门前后,马车内本来软成了一滩泥的齐慎倒是一下便坐了起来,眼神清澈,腰杆笔挺,那里有半分的醉意?
是以,殿下其实在与太子的争锋中,算是处于下风。
但是,太子的岳丈但是当朝首辅,文臣之首,弟子遍朝野,而太子为了不让他前任岳家,已经被抄没的定国公府扳连他,乃至连先太子妃所出的一双后代都冷酷了很多,对姚氏更是恩宠有加,姚氏一族倒是对太子断念塌地得很,倾全族之力助他。
“不过……肩舆没能进得门去,便被齐大人亲身送回了东宫去。”
殿下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之间不但多了隔阂,也生了重重曲解,他与阿亨,都变了。再不是幼年时的模样,他们之间,也再不复畴前。
昂首却见李雍不但面无笑意,反倒眉心紧皱。
李雍听罢,倒是冷冷一勾唇,“此人没那么简朴。他来本王府上赴约,可前日一样去了东宫。他向本王这儿要了火器,一样从太子那儿要了马匹,看似两订交好,实则不偏不倚,的确是一尾泥鳅,滑不丢手。”
“东宫那边呢?有甚么行动?”前日,东宫设席接待了齐慎,太子打得甚么主张,他们相互都是心知肚明。
他获得动静就是齐慎对太子也是普通的态度,可他可不信太子会就此罢休。
毕竟,陛下那日也曾当众垂询过齐慎的婚事。
何况,殿下对王妃自来冷酷,这点,舅爷和岳家固然不敢明言,但心底不免很有微词。
石桉乃至大胆想过,陛下底子就是支撑德妃娘娘的。
前面的话,李雍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