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天然顺着话往下说,“只要你能做到。”
肖夫人合上眼揣摩着,渐渐地,睡意便涌了上来,一夜无话不提。
李嬷嬷一边看着丫头们做事,一边便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以,肖夫人看着本身女儿,神采是愈发温和。
谢璇冲着肖夫人一撇嘴道,“在母亲眼里,我便这般没有毅力么?”然后,扯了肖夫人衣袖撒娇道,“我不管,这一次,如果我本事得下性子,对峙得下来,母亲可得收回媒介,还要好好赏我。”
竟是被肖夫人的一句话激起好胜之心的模样。
而肖夫人在悄悄向林嬷嬷交代两句话后,便将上房的事全数交与林嬷嬷总管,然后带着秋梨和秋棠往斑斓堂理事去了。
固然主子不在,但娉婷院里服侍的人却也没有闲着。这眼看着便要入秋,很多该筹办的事情,都要动手起来。
谢璇便留在了正院,如同畴前每一回受罚在上房誊写佛经普通,将身边服侍的人尽数遣回娉婷院。
肖夫人听罢,目下轻闪,微浅笑,“如此倒也好,你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磨。只是,可别过不了两天,就又到我跟前来叫苦叫闷的好。”肖夫人本来也感觉,谢璇还很多学些东西也好,但苦于也不能老是以罚她为名将她拘在正院里,现在,是她自请到她这儿来抄佛经,倒是省了肖夫人很多事。
彼时,肖夫人正忙着办理过些日子,文恩侯府老夫人七十大寿的寿礼事件,闻言,却也只是略顿了顿,说了一句“晓得了”,便抛开不提了。
林嬷嬷跟了她大半辈子,她又从不虐待她,林嬷嬷一家银钱上都是不缺的,以是……该赏些甚么呢?
“一言为定?”谢璇眯着眼。
“一言为定。”肖夫人应得利落。
谢璇就坐在肖夫人的动手,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银条纱小衫并一条红色的挑线裙子,一头青丝随便挽了个纂儿,插了两朵珍珠米串成的珠花,打扮得非常清冷,闻言,笑眯眯道,“女儿这些日子非常检验了一回,本身确切有些不懂事了,孤负了母亲的教诲。固然誊写佛经无趣了些,但好歹能让女儿定定性子,倒也不错。这回也用不着母亲罚了,女儿自个儿请罚,只盼母亲不要嫌我日日在你面前晃,非常烦才好。”
轻缓柔嫩的腔调说得李嬷嬷心上熨帖,心想,到底是体贴则乱,她只顾着心疼本身奶大的女人,其他的,却还不如两个丫头看得透了。
第二日朝晨,肖夫人还在梳洗,谢璇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