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听罢,眉宇伸展了些,点头道,“只怕委曲了你。”
走的是官道,尚算安稳,可身边,却有个小丫头在不断地抱怨,“女人,那莲泷姐姐说,奴婢的端方不严,本日便也罢了,女人风俗了奴婢服侍,便临时姑息由奴婢服侍着,可比及明日,就要让奴婢重新学学端方,女人……奴婢那里不懂端方了?看莲泷姐姐阿谁模样,奴婢明日还不知要遭如何的罪呢,女人可不能不管,得救救奴婢啊!”
谢鸾因见状,皱了眉,至心建议道,“流萤,你若果然不肯学那端方,也是功德,你能够回吉利坊去,我义母一贯喜好你,你归去倒也能够过得安闲。”
“好了,你别再哭了。再哭,也不消明日里,干脆让人领了你归去,从本日起,便将这端方学起来。”谢鸾因一拧眉,便是道。
谢鸾因眉心不由轻颦,他昨夜与今晨,为何待她的态度,倒是大相径庭?
“是。”她带来的一个丫环应了一声,便仓促出去了。
流萤被吓得忘了哭,一双眼睛里包着泪,不幸兮兮地瞄着谢鸾因,后者叹了一声,稍稍软了口气,道,“现在不比畴前,你跟着我进了齐府,齐府但是官家,如果不将端方学好了,今后把小命丢了,你可别喊冤。”
并且还解了军队粮草完善的燃眉之急,起码,本年,齐慎是再不消担忧粮草之事。至于来岁……
比及齐慎梳洗结束,换了衣裳出来时,桌上已是摆好了早膳。
出去的人,天然是齐慎无疑了。
桌上有粥,却不过就两盘早点,一盘汤包,一盘蒸饺,并一个下饭的小菜,齐慎过来时,见得桌上的早膳,便是皱了皱眉。
进得屋来,他悄悄一抬手,让丫环们免礼,目光倒是往谢鸾因的方向望去,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谢鸾因不知齐慎要带她去那里,她没有问,只是独自上了马车,车轮辘辘,出了齐府,又出了城门,往西郊而去。
官道旁,很多百姓都正在繁忙,田里的粮食都已经收割,本年,全部陕西境内的粮食,因着春耕时的那道府令而大大征收,不但是百姓们家里有了充足的余粮,临时不怕青黄不接时会饿肚子。
“不,奴婢不归去。”流萤听罢,倒是急了,忙道,“奴婢天然是要跟着女人的,女人在那边,奴婢就在那边。不就是学端方吗?奴婢学就是了。”
“你还是快些收起来吧!不然,被旁人瞧见了......”像是为了应和谢鸾因的话普通,屋外的廊下,模糊传来的足音。
谢鸾因如有所感,望着镜中的本身杏眼忽闪了一下,一道身影进得屋来,身后的丫环已是纷繁屈膝拜道,“大人。”
看这些百姓现在趁着冻土之前,又在整治荒地的热乎劲儿,来岁,只要风调雨顺,应当还是不成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