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泷领命而去,谢鸾因则思虑起来齐慎才刚走,也不晓得这齐正新有何事要回禀。
马车出了西安,便是一个往南奔驰,直行了半日的时候,进了一个小镇。
这个时候了,还要卖关子。
“哦?”齐慎大步而去,将那箱子打了开来,箱子里俱是些过冬的衣物和一些常备的药材,放在面上的,倒是一只香囊,囊中有模糊药香,他拿在鼻间嗅闻,感觉,那是思念飞越了千山万水的味道。
热炕之上,有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垂髫稚儿,正在说些甚么,童声笑语不竭。
“夫人,这是大人临走前的叮咛。想着他一走,怕夫人无聊,是以特地嘱托部属护送夫人去个处所。”
“不但要手札,夫人还送了很多东西来,正等着大人返来过目呢。”齐永笑得一脸奉承。
雪,已是下了起来,但即便如此,营中的练习,也是一日未停。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响彻耳畔。
漠南更是如是。
到得近前,便是抬高嗓音问道,“如何样?可看清楚了?”
四目相对,谢鸾因一双杏眼突然瞠圆,转眼红了双眼,眼里的泪,便已是簇拥而聚......
说吧,已是一夹马腹,轻喝一声“驾”,一人一马,便已是奔驰而出,其他的人也赶紧策马追上,一顷刻间,烟尘四起,一队人马绝尘而去。
暖厅里烧着地龙火墙,暖和如春。
抱拳躬身在齐慎面前的恰是莲泷的夫婿,齐正新。
院门悄悄翻开,都只是浅显的景色,待得绕过一面影壁,有一排石榴树,只是这个时节,枝叶已是落尽,只余枯枝。
宅门紧闭,看了看两侧延长的院墙,这宅子虽算不得太大,但在这个村庄里,也还算出挑,想必是此地乡绅之所。
送完了齐慎,回到府里,谢鸾因便有些恹恹的,总感觉周身都没有力量,一回正房,便歪在了矮榻上,她想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本日又夙起的原因,睡一会儿,睡一会儿便好了。
她抬起手按着胸口,蹙眉疑虑,莫非,这便是阿琼口中的不舍?不!她只是不风俗罢了。
缓缓牵起嘴角,他勒转了马头,“走吧!”
听到了动静,一大一小,缓缓回过甚来。
齐慎目光望着谢鸾因,嘴角含着笑,眼中含着柔情千万,嘴里倒是忙着叮咛道。
“莲泷!”轻唤了一声。
齐慎一身甲胄,大步流星进了大帐,一边抖落了披风上的落雪,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先人问道,“本日,府中可有手札送来?”
“夫人,到了。”
谢鸾因一时之间,千头万绪,也想不出个以是然来。
马车辘辘,倒是从城门而出,往南而行。
“定国公府被屠以后,世子夫人虽已与世子和离,却还是被人追杀。幸亏大人一早便已洞悉此事,派人将世子夫人和小公子救下,一向暗中庇护了起来。想着夫人现在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不免冷僻,是以,大人特地让部属带夫人过来,与世子夫人相聚。”
却并不往堆栈而去,独自朝着镇内行去,又绕了好久,进了一处村落。
她不由挑眉往齐正新望去,后者倒是拱手垂眉,似是没有瞧见普通。
齐慎点了点头,就算有再多的不放心和不舍得,他也只能强压着放下。
问的,恰是昨夜被请到他书房鉴画的阿谁妇人。
因着本日来送行的大小官员很多,因此,长亭四周非常热烈,是以,并不如何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