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些事既然交给了你,便由你全权措置便是,你不如给我说说,我走这段时候,西安城里,可有甚么新奇事儿没有?”
谢鸾因呵呵一笑,又是八卦地凑上前道,“好莲泷,你快与我说说,我走这么些天,他们之间,可有甚么停顿么?”
谢鸾因听得暗自点头,莲泷现在也算得历练出来了。这云生结海楼,天然比不得齐府打眼,可只要稍稍探听,便会晓得,这云生结海楼是她的财产,却要低调了很多,没准儿还能落下个积德不为人知的好名声。
何况,现下如许的景况,如果宁王狗急跳墙,鞑子必有异动,他得早做筹办才是。
其他的,不消多说,石桉也是明白。
她这分开,也就是一个来月的时候,怎的返来,她家莲泷就变了个样儿,面庞儿圆润了不说,肚皮更是圆润了,看来,被齐正新养得不错。
莲泷却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赶紧翻开手中的账册道,“夫人,这是德善堂这两个月的出入账,固然还是入不敷出,不过,已较前两月好了很多,有的人家本身也多了些余钱。前段时候,帮云锦阁做的那匹绣帕不错,云老板已是来洽商下一回的合作,还是照之前的代价,不过,数额却要翻倍。城外安设哀鸿之处,我们送的棉被、帐篷这些,赵大人都派人记实在册,米粮、药材倒是建议我们自家设粥棚、药棚布施。夫人不在,奴婢考虑了一下,便是大着胆量在城外设了粥棚和药棚,为了不打眼,用的,是云生结海楼的名义……”
为了确保将谢鸾因留下,他抽调走了府中大半的兵力,天然,也就减弱了灵犀阁的保卫,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夜罢了,便出了事。
回西安时,亦是快马加鞭,但齐慎到底顾虑着她,因此,还是用了十几日,才进了西安地界。
都城豫王府,李雍捏着谢鸾因最后送给他的那封信,面色丢脸,心中还是气恼,但明智却已转向了家国大事之上。
石桉拿了信,快步而去。
她进得门来,先是与李雍行了个礼,而后,轻瞥一下跪在地上的人,又瞧了瞧李雍的神采,轻叹道,“看来,殿下已是晓得了。昨夜,王嬷嬷将事报到妾身这里,妾身不敢担搁,立即便是着人带着府中侍卫四周搜索,但是府中和府外能搜的处所,都搜了个遍,倒是一向没有找到谢姨娘的踪迹。妾身也是方才回府,恰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不管这封信是真是假,宁王……那边,都很多多留意才是了。
齐慎便命令出发。
他们本就奔袭了大半夜,待了不过这么一会儿,天气,已是大亮起来。
后者呵呵一笑,她的这些谨慎思,归正在从小服侍她的莲泷面前是藏不住的,干脆,便也大风雅方地承认就是了。
“先赶回西安再说。”齐慎腾地站起家来。
谢鸾因对劲地点了点头。
而曹芊芊恍若未觉,深深伏跪在那一处,好似一尊泥塑普通,不动,不移。
“昨夜,也不知是那边来的能人,竟是趁着殿下不在,闯进灵犀阁来,硬是……硬是将谢姨娘绑走了,还说甚么……说甚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夫人是想问我们府里的,还是府外的?”莲泷将手中账册悄悄合上,笑望谢鸾因眼中的八卦之色。
齐慎沉郁着神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