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引得曲逸飞侧目,听这意义,是又有客来,只是,听齐大人这般安排,竟比方才点菜时要上心了很多,也不知来的,是何方崇高?
提到夏成勋,曲逸飞面上显出两分笑来,对着齐慎,好似也少了两分拘束,多了些许靠近,“我要向先生学习的处所还很多。提及这个,好久不见先生和师母,不知他们可还安好?”究竟上,曲逸飞每月都跟夏成勋他们有通信,只是,到底隔着那么远的间隔,见了齐慎,天然免不了问上一句,毕竟,再相见,齐慎已是夏成勋的半子。
汝窑白瓷茶盏中,褐红色的茶汤清澈透亮,齐慎端起茶盏,举到鼻间,轻嗅了嗅茶香,轻啜一口,在唇中咕噜了两下,这才吞下喉去,面上便是显出了两分浅淡的笑意来,“武夷山的大红袍,你家掌柜故意了。”
“不是说本日是阿谁兵部的陈大人宴客吗?如何倒是来了这里?请的还曲直公子,若早知如此,便该让我一起来才对,难不成,竟是特地不准我来的,有甚么事儿在瞒着我么?”
齐慎又轻呷了一口茶,笑道,“这大红袍是我喜好的,却不知敏之兄是否喝得惯?”
现在,大周到处乱象,唯独西安,却好似这人间的一方安土,旁人提及时,都忍不住多出两分欣羡与猎奇。
跟着话音,一个红装美人徐行走进了包间。
曲逸飞花了一会儿工夫才认出那竟然是谢鸾因,毕竟,本日谢鸾因面庞上稍稍做了些润色,肤色稍黑了些,眉眼也通俗了很多,恁是多出了两分塞外后代的风情,他才一时看晃了眼。
脚步声串串,由远及近,停在了包间门口,门被拉开,一串清脆的嗓音便是从门外一起响了出去。
“你也晓得,我好久不在都城,现在,你们瑞祥兴有甚么时新的花腔,我一概不知。如许,来几个招牌菜,其他的,请你们掌柜的帮手看着办,摆布,我的口味,他是晓得的。至于这位曲大人,他是陕西府人。”
“这个是天然,齐大人固然放心。”陕西只是齐慎的治地,倒是他的故乡,齐慎尚可经心,他天然也会有力着力。
“当真说的实话?若不是我刚好瞧见了,只怕我都不晓得你先与曲公子见过,还请他吃了一顿饭呢。”谢鸾因一双明眸轻睐着他,腔调里的调侃远远多过了诘责。
门合上,室内有一瞬的温馨。
这话语间有些骄横,但还真听不出甚么质疑的意义,反倒如同黄莺出谷普通,欢腾着呢。
齐慎的眸色微微一深,半晌后,感喟了一声,“去请出去吧!然后,你再亲身去跟掌柜的说一声,添一道四喜丸子和锅塌豆腐。另有,来一壶桂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