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烛火“噼啪”爆出一朵灯花,齐慎抬手悄悄抹了抹谢鸾因颊上的墨迹。
接下来的事,便不是谢鸾因能够插手的了。
“我固然不懂兵戈的事,可我也看出来了,海战,最要紧的,还是在船和火器上,船大胜船小,船多胜船寡,大铳胜小铳,多铳胜寡铳,但是,这船和铳从那边而来,都要钱。我晓得,你之前让叶至公子和严睿捣鼓的那支商队赚了很多钱,可你前一阵儿不是刚买了一个铁矿么?现下,怕是也没有多少余钱了吧?我猜你接下来,便是要造船,造铳,既是如此,就莫要再与我推让了,我又不是外人。你我伉俪一体,你想做的事,便是我想做的事,你好了,我才气好。”
谢鸾因倒是凝目看他,眼里模糊有着火。
齐慎哭笑不得,伸手将她揽抱进怀里,“真是拿你没辙,没体例了,看来,我今后只要对你好些,再好些,好得让你再也离不开我了,如许我才气放心。”
谢鸾因听得内心一甜,抿了嘴笑,“那可不可。这些钱,我只是借给你的,今后,你有了,得还给我的。另有……我喜好赢利,你但是说过的,你今后,都要纵着我,我想做甚么,便能做甚么,莫非这话不算数了?”
她还说她不懂兵戈之事,她方才不太短短几句就道出了海战关头,到底是将门出身。
有些抱愧地望了谢鸾因一眼,齐慎干脆本身站起,快步出了营房。
齐慎一愕,一时没有大口语题怎的就俄然急转直下,提及了这个,背脊一阵生凉,没有明白没干系,他浑身汗毛竖起,近乎本能地忙道,“那哪儿能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这辈子,我都只要你一个的。”不是好幸亏说钱的事儿么?如何俄然提起了这一茬。
问的是明日的事儿。
谢鸾因腹诽,烤鱼干吗不带她到海边儿去,边烤边吃呢?又想到这个有的时候,特别吝啬的男人,她也只得呵呵了。
“那不就结了?”谢鸾因倒是倏忽笑了起来,在齐慎猜疑望向她时,她更是笑道,“私房钱拿来做甚么,天然是给我本身留的后路,手里有了钱,你如果待我不好,或是生了外心,那我便跟你一拍两散,自个儿去过我的清闲日子去。既然你待我还算得好,又不筹算纳小养外室,和别的女人牵涉不清,那我有没有私房钱都无所谓吧?反倒是把这些钱用在该用的处所,能够帮到你,我便感觉非常值得了。”
“嗯。”齐慎点了点头,一双黑眸睐向她,扬了扬手里的纸笺,“这是甚么?”
何况,宿世那些海鲜大多都是野生养殖的,这但是纯天然,无净化的啊!
比及齐慎再返来时,已是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