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因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她,“你到底想要如何?”
至于齐慎将宫本橘香的儿子带走,所作何用,宫本橘香没问,她也没说。
宫本橘香天然晓得她身后有人跟着,就像她也不信,宫本橘香敢在这里见她,却只是带着这么一个主子一样。
宫本橘香的部下则防备着,一步步退到了宫本橘香身边,将她团团护在了中间。
宫本橘香听罢,倒是笑了起来,笑声尽是讽刺,一声大过一声,诡异得让她怀里,小小的寿哥儿都奇特地不吃手了,瞠圆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子,猎奇地打量着这个奇特的女人。
可此时,河面之上,又窜起数道身影,倒是与她的人,转眼缠斗到了一处。
同时,那黑袍军人手中兵刃现出一抹雪亮,劈脸朝着谢鸾因面门砍去,“铿”的一声响,倒是被一柄长剑阻在了半空中。
归正,心中各有考虑,也就是了。
“应当是我问你齐夫人想要如何才对吧?”宫本橘香勾唇嘲笑,“你将我儿子请去做客已是好久,现在也该偿还了,总没有霸着人家儿子不放的事理。你既然不肯放,我天然得请了你的儿子来做客,也让你尝尝,这骨肉分离的滋味儿。何况,你想要的诚意,我已是给了你,倒是你的诚意,却有些不隧道了。”
宫本橘香的面色,倒是变了两变,“甚么意义?那日,你不是让人将涛儿的长命锁捎给我了吗?他天然是在你手里。”
而四下里,坤部和巽部的暗卫,包含胭脂和红豆他们,因着谢鸾因的喝令,也是不由自主,只得停了手。
只是,很快,因为乍见寿哥儿安然无事的这份欢乐,便在一双恶毒眼睛的大量下,硬生生被冷冻成了冰。
直到本日,她才切当地体味到了当年,肖夫报酬她安排后路时的那种无法心疼,另有难言深切的爱。
谢鸾因冷凝了神采,望着宫本橘香奸笑着,一只手,掐向了襁褓中的寿哥儿。
几近是在顷刻间,本来安静的河面,突然翻滚起来,不一会儿,有好几道身影裹着淡淡的赤色,破水而出,挥动中手中兵刃,便朝着宫本橘香处扑来。
统统,产生得非常俄然。
她呼吸一窒,想也没想,便是拔高了嗓音喊道,“停止。”
宫本橘香望着她,倒是低低笑了起来,“现在,你的模样,才有些实在了。我现在才肯定,你与我一样,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母亲了。”
只是,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斯须之间,谢瓒和严睿他们已是将宫本橘香埋伏在核心的人都处理了,带着人手,亦是围了过来。
谢鸾因沉默不语,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艰巨地将目光从寿哥儿脸上移开,转而与宫本橘香对视,方才的温软,已是被防备与沉寂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