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多数是带给寿哥儿的东西,难不成是严睿带返来的?
“是啊!二爷说,他的旧伤有些复发,以是,想请高娘子给看看。”
待得他说完,这才淡淡反问道,“你的情意,可奉告流萤了?”
“你既然晓得齐永喜好她的事儿,想必也晓得,她和齐永,当时是两情相悦的,若非齐永他......他们只怕已经结婚了。齐永死时,她对我说,她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二哥也返来了?”谢鸾因更在乎的,是这个。
公然不出她所料。
“我是不想养着她一辈子当老女人的,但我也不会逼她。你是否至心,我还要看看,至于你能不能让她点头,那是要看你的本领。”谢鸾因杏眼轻挑,淡淡丢下一句,便是回身进了垂花门。
即便如此,谢鸾因还是早早便瞧见了,进门来,便是笑着调侃道,“这么严峻,怕我吃了他?”
“天然是说了。”严睿的性子如此,他不是那藏着掖着,也不是那拖泥带水之人。
严睿愣在原处过了半晌,直到脑门儿上被中午炽热的阳光照得出了汗,他这才蓦地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吃紧昂首望向已再瞧不见谢鸾因身影的垂花门内的那条花径,双眼亮得短长。
谢鸾因重重地嗤哼了一声,有旧伤他还大老远骑马返来,想找死啊?
叶景轩也是与严睿一道分开的,齐慎让他们办的事,怕就是与齐慎这些日子在忙的事儿有关。
谁知,李妈妈倒是摇了点头,神采,也有些耐人寻味。
“哦?”谢鸾因高高挑眉,“本来是曲解呀!”
谢鸾因望她半晌,才幽幽道,“流萤,我说过不会逼你,可我只想跟你说,易得有价宝,可贵有情郎,有些事情有些人,莫要比及错过了,再来悔怨。齐永他是个甚么性子,你还记得么?他走时,但是放心不下你的,你若一向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只会让活着的人受伤,也会让死了的人不得放心。”
说罢,谢鸾因淡淡瞥过流萤怔忪到有些发白的面色,回身,走出了书房。
严睿将这些娓娓道来,谢鸾因面上淡然一片,看不出动容与否。
严睿心虚,又心乱,却也不是那傻子,天然知伸谢鸾因是用心的,何况,她杏眼深处,那一缕滑头的笑意,实在较着得他想当作没有瞥见都不可。
“这是叶至公子托我们二爷带返来的,说是补给寿哥儿的周岁礼。他有事要回一趟叶家本家,以是,来不了了,还说要让大人和夫人包涵。”李妈妈笑盈盈道。
旧伤?
海军各个卫所现在都在忙于练兵,他这个批示使那里来的时候,还能来福州?
既然他的心机已然被看破了,那也没有甚么好坦白的,何况,他本也没有想过要坦白。
严睿只是苦笑了一下,面上却没有甚么不测之色,想必他也是晓得的,或者,到了现在,流萤对着他,回绝时,还是用了这一套说辞。
“那别人呢?看寿哥儿去了?”谢瓒倒是真的心疼寿哥儿,既然来了,又时候有限,不在这儿,怕就是去看他,或是寻齐慎去了。
“夫人.......”严睿尝试着开口。
既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谢鸾因也不再故作不知了,面上的笑容收了收,嘴角亦是微微抿起,“你对流萤的心机......是畴前便有,还是现在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