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荔枝上火,谢鸾因只给他剥了三颗,便不准他再吃了。
不一会儿,便是与本日来寻他那人,打马奔驰出了虎帐,往北而去。
进了营门后,拿出了东宫令牌,言明要见程栋,兵将们不便禁止,只得将他领去了程栋暂住的营房,然后,赶快将此事报到了齐慎这儿来。
而海上,风狂雨骤,走海路,亦是行不通。
齐慎不爱吃甜的,也不如何喜好吃生果,不过,谢鸾因剥的,他如何也得赏个面子,只是,那甜腻的味道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她这返来,不比上回,是带了服侍的人的。
程栋的来去好似半点儿都没有影响到齐慎似的,人一走,他便又低头专注地望着寿哥儿涂画,嘴角牵着笑,好似寿哥儿画了甚么了不得的画作普通。
动静报过来时,他正坐在书案前,将寿哥儿抱在膝上,拿了笔,在纸上写画。
程栋悄悄松了一口气,与齐慎拱了拱手,便是回身快步出了营房。
齐慎倒是皱眉道,“这气候,委实不好,程大人此时上路,路上怕是不好走。如果果然有甚么急事,或许……”
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儿,按理,他放心待着,比及气候转好,再归去复命就是了,姚氏也怪不着他。
现在,发蒙尚早,让他多用纸笔,熟谙熟谙也是好。
程栋归心似箭,这眉心,皱得越来越紧,神采亦是越来越丢脸。
胭脂很快便将那盘子和剩下的荔枝收了下去,红豆已端了水来,奉侍着他们各自净了手。
齐慎望着她,面色几变,毕竟只是伸手,将她紧紧抱住,脸,深深埋进她的胸口,半晌以后,两个字才闷闷响起,洞穿民气,“感谢。”
不一会儿,程栋倒是仓促而来。
谢鸾因正坐在一边给齐慎做秋裳,如有所思地昂首瞥了齐慎一眼,见他果然统统如常,便又垂下了头去。
然后,又好似甚么事都没有产生普通,又饶有兴趣地看着寿哥儿拿着羊毫,在那纸上,胡乱涂画。
“多谢齐大人,不过一些家事,实在不敢劳烦大人。”程栋仓促打断他,而后,略一沉吟,又道,“倒是这里的事,卑职已是交代给许参领,他会全权卖力护送夫人与小公子。”
因着连日的雨,齐慎倒是可贵偷个安逸,大多时候,都就窝在营房当中,与寿哥儿玩耍。
这一日,亦是一样。
“既然程大人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多留。还请大人一起保重,我们来日再见了。”齐慎亦是拱手作了别。
这是即便在寿哥儿面前,也甚少暴露的一面。
倒是寿哥儿年纪小,喜好这味道,吃得欢畅。
这回,齐慎倒是没再借口推让,两边商定好,第二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