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么?”江南自来有投降之风,在火线连着两个将领,率军投降,他又等不到救兵时,姚致远便晓得,局势已去。
姚致远只感觉最后一丝力量被抽尽了普通,寂然跌坐在了椅上。
“齐大人放心,这封血书有太子殿下私印为证,另有太子亲女,琼华郡主作证,姚氏不但秽乱宫闱,还伙同其父,与姚氏一族,把持江南政事,打乱朝纲,就是太子殿下,只怕也着了他们的毒手。大人身为朝廷重臣,理应拨乱归正,为太子殿下讨回公道,还江南百姓海晏河清。”
“你给我好好顾好你的肚子,另有,看好了琼华,她现在,可不能出事。不然,又是一个死无对证了。”姚致远说罢,不再理姚倩云,大步往外而去。
谢鸾因望着他的背影,在阳光中,成了一个恍惚暗沉的剪影,这才缓缓收回视野。
这一日,天气晴好,艳阳高照。
当年,先太子妃能将主张打到阿鸾头上,没能成,她为了保障一双后代的权益,干脆来一招釜底抽薪,也没有甚么猎奇特的。
姚致远本想从邻近的江西和湖南调兵,却不想,齐慎早已派人,将太子的那封血书拓印下来,分发往各地。
“不消多想,你只要照顾好本身,另有寿哥儿,放心等着。等我来接你。”齐慎深望着她的眼,腔调暖和隧道,固然是那般温和的腔调,可却又带着笃定的锐气,他一双眸子坚稳而锋利,恍若一柄出鞘的利剑,势不成挡。
齐慎睐了一眼跪在面前的程栋,只是,他必须问一问,在此人面前。
只是,似是不舍,却逗留了半晌,这才抽成分开。
八月十七,福建兵发江南。
定国公府有着勋贵世家的百年秘闻,到这一辈,却只要两个嫡女,一个便是先太子妃谢瑾,另一个,便是他的阿鸾。
何如,去已是退无可退。
只不知,究竟要到何时,才是个头。
“你想报仇。”齐慎腔调幽幽,平平得好似只说了一句,气候不错。
过了两日,坊间的传言,又多了一项。
谢鸾因亲身帮着齐慎着了战甲,将她亲手给他做的玄色金绣飞鹰展翅披风给他系上。
送他出征,不是头一回,也不是最后一回。
“这不成能!绝对不会有甚么诏令福建海军率军勤王,就算当时,他还不晓得齐慎的实在身份,他却也还是顾忌着他,如何能够让他带兵北上?”姚倩云一张脸白得不可,却还是在迭声喊道。
江南自来文人多,又富庶安适惯了,即便是武将,也并不善于作战。
齐慎低头,在她额上悄悄一吻。
福建海军,并福建各个卫所的军队,已集结结束,看了时候,天亮时,便要誓师,挥军北上。